時候不是說了,讓你照顧行之。」
方宴修長的手裏握着一個陶瓷塑的小桃樹,聞言百無聊賴道:「二哥,我可是讓人給那孩子送了一回吃的了。」
樂峻看他這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瞧你這懶散樣兒,等輕輕回來,我得跟她好好說一說。我有個飯局,你也過去吧。」
「沒意思」,方宴說道,「我還不如回去看看以前堆積的卷宗。」
樂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輕輕不在,你老實點兒,別和家裏丫鬟沾三掛四的。」
方宴:「二哥,我的眼光是多差啊。」
天底下的女人,除了輕輕,他看着都是一個樣。
樂峻擺擺手,笑着走了。
方宴繼續懶懶地逛街,之後也沒再看上什麼,拿着一個陶瓷桃樹就回了府里。
槿花從快到下衙的時辰,就在書房掃地、抹桌子,聽到門外響起見禮聲,她忙整了整流海,拿着雞毛撣子伸着手臂撣書架上面的灰。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穿着掐腰碎花衣裙的小丫鬟拿着雞毛撣子,正一蹦一蹦地吃力地揮掃着最高一層的書,緊緊的上衣被抻起,露出腰間白皙的肌膚。
方宴皺眉,聲音清清淡淡:「你在做什麼?」
丫鬟似被嚇到一般,猛地轉過身,看到少爺回來,臉上頓時暈出紅霞。
「奴婢是負責打掃書房的」,她低聲說道。
方宴上前,徑直來到書架邊,一手還拿着那個陶瓷的小桃樹,一手拿起書架邊上的框格里放着的漫畫書,看到上面落得細小灰塵和一片雞毛,冷冷地看向那丫鬟:「誰讓你動這書架的?」
剛才一瞬間,槿花想了無數種可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卻沒想到只聽到這麼一句質問,想像中會把她按在書架上調逗一回的少爺,站在離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像是靠近幾分就會聞到什麼惡臭味道一樣。
槿花的臉色瞬間白了,屈膝跪下,雙手緊緊握着雞毛撣子,「奴婢不知道,只是想幫少爺把書架整理整理。」
方宴笑了聲,冷凝的眼神中流瀉出一股邪魅之氣,向外說了聲「來人」。
林橫和另外三個侍衛進來,方宴朝那丫鬟跪着的地方抬了抬下巴,道:「拉下去,二十大板。」
槿花大驚失色,就連林橫等侍衛也驚訝不已,在他們對主子僅有的幾面印象里,主子雖不和善卻是個好說話的人,今天這槿花姑娘都不知道哪兒衝撞了,就被賞二十大板?
「少爺」,林橫有些不確定地道,「槿花姑娘是萬嬤嬤的本家侄女,這二十大板?」
「萬嬤嬤是哪個?」方宴靠坐在椅背上,「我處置個下人,還得看她臉色?」
林橫膽顫,只一句日常的話,卻讓他覺到了幾分殺意,忙跪下道:「屬下遵命」。
起身便把劍按在槿花背上,壓着她起來。
槿花朝着方宴喊道:「少爺,奴婢犯了什麼錯?我姑姑是自小照顧您的老人,您要杖責奴婢,總得有個緣由啊。」
「緣由?」方宴神情疏冷,從袖口掏出一個帕子,仔細地擦掉漫畫書上的灰塵,語氣淡淡道:「弄髒了主子的東西,夠不夠?」
槿花這才想起,進來打掃前,那兩個日常打掃的嬤嬤對她說,只要用濕抹布擦擦地板、桌椅即可,其他的東西少爺不讓碰。
她根本沒放在心裏,也根本想不到碰了其他的地方後果會這樣嚴重。
「少爺,奴婢不敢了,您繞過奴婢這一次吧」,槿花拿腳絆住書房門檻,哭着求饒。
方宴沒聽見一樣,一邊專心地擦拭書皮一邊說道:「打完了給十兩銀子,趕出去。」
槿花真的恐懼起來,大聲哭喊求饒。
方宴皺了皺眉,立即有一個侍衛上前,堵住了槿花的嘴。
外面清淨下來,方宴皺起的眉心這才緩緩展平,看着乾淨如新的漫畫書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看到被動了位置的筆架時,他又皺起眉,想到這書桌上的東西那丫鬟都碰過,心裏就升出一股濃重的厭惡。
方宴起身,拿着漫畫書和陶瓷桃樹回房,路上,對經過的幾個丫鬟道:「找兩個乾淨的人,把我的書房徹底清掃一遍。」
這幾個丫鬟都聽說了槿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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