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麼聽慶喜表哥的意思,這女子淪落風塵了?
然而樂輕悠並沒有什麼幫人沒幫到底的後悔心情,拉住臉色難看的趙慶喜,跟那女子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郁嫻兒走出幾步,又回頭看了眼,見那女子已經轉身離開,似乎還是邊走邊擦眼睛,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一股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
郁嫻兒就沒立即回府,而是跟着樂輕悠一起去了她家,找了機會問樂輕悠:「輕輕,之前那個姑娘,你們是在哪兒認識的?怎麼看她對你們很熟悉的樣子?」
樂輕悠知道郁嫻兒真正想問的是什麼,想了想把她和哥哥們年前來京時在路上遇到那姑娘帶了她一程的事如實說了。
郁嫻兒笑了笑,「怪不得那女子說什麼一救之恩呢。」
樂輕悠說道:「你別多想,且這中間本也沒有什麼可多想的。」
她都沒說大哥當時解了披風給那女子呢,郁嫻兒就已經笑得有些勉強了,看來不論古今,女子是沒有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和其他女人有什麼牽扯的。
她也可以不跟郁嫻兒實說,但這事又有什麼需要說假話的理由,再說假話也終有被拆穿的一天。
郁嫻兒心裏的確不喜歡樂巍救過那麼個女人,然而她也不至於那么小心眼,便道:「我能多想什麼啊?對了,他們晚上應該不會回家吃飯,我在這裏多陪你一會兒。」
天黑了郁嫻兒才回去,郁家的下人過來接的,樂輕悠送她出了門,因此是天氣已經熱起來,就讓夜與在院子裏多點了兩盞燈籠,和樂岑坐在院子裏的石桌邊喝茶。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門外才響起馬蹄聲,樂輕悠和樂岑都起來過去,樂巍他們已經下了馬。
樂輕悠聞到微涼的空氣中有清冽的酒味,問道:「要不要煮些醒酒湯?」
樂巍說不用,將韁繩交給武恆,說道:「牽到後院好好餵着,明天送回御馬司去。」
武恆答應着,跟武藝、武應牽着馬先進了家門。
「你們在哪兒吃的飯?」樂輕悠走在方宴旁邊,突然皺皺眉,問道:「席上還有女人嗎?」
方宴聽她這語氣,心裏就是一咯噔,笑道:「有幾個歌女。青樓女子會在這天主動去陪新科進士飲宴,不過我沒讓人近身。」
後面這一句他說時微微低了頭,聲音也壓得很低。
樂峻上前兩步,打斷了他們的話:「輕輕可吃飯了?有沒有粥,二哥還有些餓。」
樂輕悠便把剛才那個話題拋在了一邊,「爐子上溫着水果粥呢,我給二哥去盛。大哥三哥,你們要不要?」
樂巍笑道:「給我們也盛些吧,席上沒怎麼吃東西。」
方宴連個說話的餘地都沒有了,不過心裏知道輕輕喜歡自己,他也不跟兩個大哥爭這一點兒先後。
客廳里,樂岑問道:「你們三個這都能進翰林院吧?」說着又豎起大拇指,「你們這一場科考,真是給咱們樂家爭光了。」
樂巍笑了笑,「阿岑哥就不用再誇我們了。按照慣例倒是都能進翰林院,只是我們有意外任,一切還得等幾日後的大朝會才能確定。」
「別管去哪兒,好好當官」,樂岑說道,「咱們總能都在京城安定下來的。」
兄弟幾人又說了會兒話,樂輕悠端着幾碗甜香的水果粥過來了。
此時的郁嫻兒已經洗漱好準備休息了,知意拿着個木梳在給小姐梳通頭髮,透過銅鏡隱約看到小姐面露沉思,她想了想,終是開口道:「小姐,上午跟樂小姐打招呼那個女子,奴婢覺得應該好好注意一下。」
好片刻,郁嫻兒才道:「為什麼這麼認為?」
知意握着梳子的手頓了頓,不能說她一直關注着姑爺因此在樓上時就看到了那個女子,當然了當時有那麼多姑娘,她之所以注意到那個女子,一是因為她的穿着二是因為她的神情動作。
在眾人都在高興地議論新科進士們時,那個女子一直想要往前擠,好幾次都差點擠過人群衝到大路中央,只是現場人多,才沒讓她衝出來。
知意看得很清楚,那個女子的主要目標就是姑爺,後來又知道她和姑爺認識,自己心裏就有些擔心。
知意就笑道:「那女子看起來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