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他將報紙仔細收了起來,回頭還是要和看守人員交代清楚,雖然沒有進行強制限制,但外界的消息還是儘量不要讓平山次郎看到,以免刺激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可是當岩井之介把報紙拿在手裏,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報紙上那份懸賞告示的時候,心中也是忍不住升起一絲波瀾。
二十萬日元!這筆錢足夠讓岩井之介幸苦一輩子,可是現在只需要他轉身把身旁這位青年交給藤原會社,這一切就都唾手可得。
只是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就馬上打消了想法,他還是不敢輕易背叛北岡良子和他身後的勢力。
平山次郎接着問道:「你們的調查真的有用嗎?真的能夠扳倒藤原智仁?那可是頂級的權貴,要我說,還是放我出去,給我一把長槍,這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
岩井之介懶得再和平山次郎扯皮,這段時間,平山次郎不止一次地要出去找藤原智仁報仇,可是北岡良子和他的目的不同,她要的是藤原家的背景支持,可不是一具屍體!
岩井之介轉身出了房間,來到外屋,吉本一郎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份報紙。
岩井之介將手中報紙扔在客桌上,指着上面的懸賞版面敲了敲,沒好氣的說道:「以後這些報紙不要帶進這裏,你這些手下做事太不小心了。」
吉本一郎看了看,也有些尷尬地收起了手中的報紙,開口解釋道:「其實也不礙事,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也就不敢到處亂跑了。」
岩井之介冷哼一聲:「讓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塊肥肉,你以為他還會相信我們嗎?」
吉本一郎被岩井之介一句話頂的有些無語,便不再多說。
岩井之介接着說道:「吉本君,現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影佐裕樹正式擔任了機關長,我們會怎麼樣?」
這些天岩井之介一直在為此煩惱,惶惶不安,岩井之介之前願意聽從北岡良子的命令,那是因為北岡良子的身後是特高課總課長土原敬二,追隨北岡良子,能夠給他帶來光明的前途,可是現在看來,土原機關的天要變了,如果形勢發展到最後,真的事不可為,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吉本一郎搖頭說道:「那是組長他們該操心的事,大不了回華北總部,別多想了。」
岩井之介臉上的肌肉一顫,是啊,土原敬二和北岡良子帶着手下退回了華北,那麼他呢?他可不是土原敬二的舊部,自從加入特高課之後,就一直在上海任職,難道真的和這些人去往華北安身?
岩井之介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上海,他更不願意去華北,他看了看吉本一郎,眼中目光閃爍,說到底他和這些人不是一條心,再說他本人從骨子裏就沒有忠誠可言的,他只忠誠於自己!
他轉頭看了看平山次郎所住的房間,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若有所思。
北岡良子趕到了法租界的一處住宅,聽取中島幸太在這一段時間的調查進展。
中島幸太開口說道:「組長,您來的正好,派往中國佔領區的調查人員昨天剛剛趕回來,他們帶回來了很重要的信息,」
北岡良子一聽大喜,趕緊說道:「你先具體說一說情況。」
中島幸太點頭答應,開口介紹說道:「我派山本等人一路跟着藤原會社的運輸車輛向西,過了浙江後進入江西,這一路上都是我們軍方的關卡,他們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盤查,所有的關卡都是直接放行。
後來出了我們的關卡進入了中國佔領區,他們的車輛在一個營地停留了一個小時,然後換了司機和護衛人員,繼續向西進發。」
「原來的司機和護衛人員呢?」
「他們都駕駛着了另一批車輛返回上海,應該是這一批人只負責我方佔領區的運輸。」
「之後呢?」
「山本跟着運輸車輛繼續跟進,他們繼續向撫州運輸,押運的人員最少有上百人,這些人令行禁止,武器也非常精良,半路上還擊退了一小股的土匪,作戰力很強,山本判斷這些人肯定都是精銳軍人。」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向當地的商會交易嗎?」北岡良子問道。
「沒有,他們根本不向沿途的商會散貨,一路上換人不換車,物資晝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