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來恩心中猛地一緊,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問道:「不知施主尋他何事?」
任以誠一本正經道:「此人乃是個採花大盜,找他當然是要取他性命,為民除害。」
來恩道:「施主有心行俠,老衲深感敬佩,但遺憾的是,老衲並不知道此人的下落。」
「你這個無恥的禽獸,不必再惺惺作態了。」
倪瓊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從任以誠的身後站了出來。
來恩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女施主此言何意?」
倪瓊冷聲道:「你當真不認得我了嗎?」
「嗯?」
來恩眉頭一皺,不由得仔細看了倪瓊兩眼,隨即臉色瞬間劇變。
「竟然是你?」
「呵呵!」任以誠笑道:「大師,這下你可是不打自招了!」
「那又如何?」
來恩冷哼道:「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子,又能把我怎麼樣?毛兒都沒長齊,就敢出來行俠仗義。」
說完,他又看向了倪瓊,陰笑道:「我說剛才怎麼看你那麼眼熟,幾年不見,倒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來恩驟然飛縱而出,直接無視了任以誠,向倪瓊抓了過去。
任以誠雙眼微眯,閃身將倪瓊護在身後,右臂一抬,毫無花哨的一掌,倏然直推而出。
「自不量力!」
來恩輕蔑一笑,攻勢不改,眨眼已至任以誠近前。
「砰」的一聲,兩人雙掌相對。
隨即,來恩猛覺一股雄渾巨力奔涌而來,臉上的笑容猶自未退,身形已被震得倒飛而出。
「騰騰騰……」
任以誠掌力余勢不絕,來恩落地之後,竟是連退數步方才止住身形。
「該死,好深厚的內力!」
來恩雙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臉色更是變得鐵青。
忽地,他一把抓起了立在身旁的禪杖,跨步而出的同時,雙臂一掄,攜千鈞之力向任以誠砸了過去。
心知對方實力驚人,他再次出手已然毫無保留。
「呼!」
幾十斤的禪杖,帶着呼嘯風聲,夾雜着來恩畢身功力破空而來。
任以誠右臂一振,龍形劍自袖口滑出,真氣灌注之下,劍身陡然繃直。
剎那間,一抹耀眼青芒在殿中燦然而生!
「嗤!」
伴隨利刃破空之聲,龍形劍橫斬而出。
緊接着,就聽「鐺」的一聲,來恩只覺虎口劇震,禪杖就像是砸在銅牆鐵壁上一般,登時便彈了回來。
任以誠刀勢不停,手腕一翻,龍形劍順勢反撩而上,來恩倉促間不及閃避,只得橫杖封擋。
孰料。
下一瞬他猛覺胯下一陣劇痛傳來,對方的奇形長劍不但斬斷了他的禪杖,竟是連帶着將他的命根子也給斬了下來。
「啊!」
慘叫聲中,劇痛蔓延之下,來恩手中禪杖拿捏不住,登時脫手。
然而就在這時,他驚覺眼前再次亮起青芒,對方長劍已向他咽喉疾刺而來。
間不容髮之際,來恩一聲怒喝,雙臂一振,真氣猛然透體而出,龍形劍來勢立時便是一滯。
隨即,就見他雙掌一合,「啪」的一聲,將龍形劍夾在了掌中。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來恩急赤白臉的朝着一旁的弟子怒斥道。
這些弟子其實就是來恩的兒子,只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從小在來恩的折磨下長大,心中反抗的念頭已經徹底被消磨乾淨。
聽到來恩的喝聲,他們二話不說就朝着任以誠背後攻了過去。
任以誠一聲冷哼,體內真氣沛然流轉之下,一股磅礴氣浪霎時翻湧而出。
那些和尚連碰都沒碰到他,就被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
他手腕一擰,刀氣勃發,削掉來恩雙掌的一瞬間,龍形劍也已刺進了對方的咽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