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自信,居然還信誓旦旦的說她一進門就是平妻,閔玉柔也得叫她一聲「姐姐」!過得幾年,就讓她當家,閔玉柔也得聽她的。
她稀罕嗎?
這些話只會讓她噁心。
誰知那母子倆卻仿佛聽不懂似的,固執的認為她只是抹不開面子、心裏還有氣,其實心裏還有陸家,絲毫不肯放棄的仍然就纏着她。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不說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
這麼一來,好些身邊人都勸她。
畢竟她是個女子,還這麼年輕,難不成就這麼過一輩子?到老來連個家都沒有、以後連個兒孫都沒有。
若是想要再嫁,哪裏有多好的姻緣呢?既然前夫一家肯接納她,這不是破鏡重圓、皆大歡喜嗎?
她知道說這些話的人是真的認為這是對她好,可她並不需要這種「認為對她好的好」,陸家人的真面目她早已看透了,破鏡重圓、皆大歡喜是永遠不可能的。
煩不勝煩、不堪其擾之下,許溶月便去找了宋清。
跟他坦然攤牌。
他如果還想娶她,她便嫁他。嫁給他之後她一定會做個完美賢良的好妻子。
至於感情?或許沒有。她曾經那麼全心全意的愛着陸子鳴,結果卻傷透了心,甚至差點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哪兒可能輕易的再次愛上別的什麼人?
或許以後會吧,或許一輩子也不再會了。
這話她雖然沒說出來,但她相信宋清能懂。
宋清幾乎沒有什麼考慮,便點頭應了親事。
很快便請媒人上門說親、下聘。
因為是和離之婦再嫁,所以也沒有那麼多講究說道,親事很快就結成了。
陸家人目瞪口呆,氣得半死。
陸夫人母女開始到處說道許溶月的壞話,將她說得無恥放蕩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