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有神權加持,百姓膜拜,那樣才能建立真正的霸業。
薩滿教的神權均在那些巫師,祭司手裏,有這些人在,王權只有被削弱的份。大汗引來佛教之風正好能與薩滿教抗衡。漢人有句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
只要各部族的平民都信奉喇嘛教,承認大汗是神佛轉世,那大汗的地位便不會輕易動搖。這索南嘉措得大汗相助,也不負眾望,短短几年之間,就有了數萬虔誠信眾。
索南嘉措對大汗也十分感激,自然替他向信眾宣化,如此一來,各部族人對大汗敬若天神,一時間海內無事,天下太平。
如今喇嘛教活佛轉世靈童又是我部族的人,這對於我部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有這靈童在,那麼今後我們部族無論何時遇到困難總有一支後援。
姑母我雖是蒙古人,卻愛慕中原文化。與那些漢人接觸後,這才知道漢人文化博大精深。漢人皇帝治國,講究仁政。那時我便勸大汗與大明罷兵,雙方互市。
與明朝互市可謂百利無一害,邊關安寧,百姓富足這才是大汗所想看到的。可惜,大汗壯志未酬便離我而去,他的這些子孫沒一個成器的。」
二人走出大殿來至花園,除了兩名貼身的侍女跟隨外,再無旁人。白若萱聽她這麼說,當下鼓着勇氣問道:「難道在姑母眼中順義王不算英雄麼?」
三娘子不屑道:「扯力克麼?比起他父親黃台吉差多了。我多年經營與明朝的互市大計,全毀在這蠢貨的手上。當年,他父親黃台吉要承襲順義王之位,我都未肯答應。黃台吉派兵來追我,均讓我的人馬打退。若非明朝鄭洛鄭大人派人勸說,我又豈能下嫁於他。」
說着說着她又傷感起來,緩緩道:「說來我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自從跟了黃台吉沒多久,他也死了,這才輪到扯力克向我求婚。他向我求婚也不過是看中順義王的印信。若沒有這些,他才不會睬我。
若非為了兒子布塔施里,我才不會作踐自己嫁給他。有了庫庫和屯城,布塔施里才有立錐之地。萱兒,你可有喜歡鍾意的人?」
白若萱給她這麼一問,雙頰緋紅起來。三娘子打量着她說道:「你若是沒有,那麼姑母便做主,嫁給我那兒子如何?」白若萱心神一亂忙道:「姑母,這恐怕不好吧。」
三娘子笑道:「傻孩子,咱們族人的風俗與漢人不同,你姑母我也不是先嫁給阿拉坦,而後又是阿拉坦的兒子黃台吉,如今我又下嫁給阿拉坦的孫子扯力克。」
白若萱低下頭來,捏着衣角,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自己喜歡蕭雲帆,而蕭雲帆心中又有旁的女子,決計容不下她,但她不知怎的,心中再也裝不下別人。
????????????????三娘子見侄女不言語便道:「你不說話,那姑母我便當你是同意了?」白若萱搖頭道:「多謝姑母疼愛,我心中已有心上人。」三娘子微微一笑,讓兩個侍女走開。
她問道:「莫非你喜歡的人是一個漢人?」白若萱點了點頭。三娘子拉着白若萱的手,說道:「既然喜歡那麼就去追,我蒙古女子與那漢人女子是不同的。她們被她們老祖宗定下的世俗禮法約束,而我們老祖宗卻沒有。跟姑母說說那漢人男子。」
白若萱神情忸怩起來,反是三娘子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說道:「喜歡漢人男子也沒有什麼錯!當年你姑母我也喜歡過漢人男子,不對,應該是喜歡過三個漢人男子。」
白若萱一聽,啊了一聲,甚是驚訝。只聽三娘子臉上洋溢出少女的神情,眼中也泛着淚光,她說道:「我啊,喜歡的第一個漢人男子是個呆子,叫蔡可賢。這人雖然呆頭呆腦,卻樣貌英俊。我那時一見他便十分傾心,便邀他在營中一敘。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也讓他喝酒。他始終不敢正眼瞧我。那日營中左右都已被我遣散,我百般挑逗於他,可他卻要做柳下惠。不過卻也傻的可愛。
我喜歡的第二個男子是我義父吳老先生處碰到的一個才子。他叫徐渭,模樣比蔡可賢還要俊美。這人會寫詩,當日我為他跳了一支舞,他寫了很多詩讚美我,可惜我後來再也沒見到他。不過他寫的詩我還記得。
汗血生駒撒手馳,況能裝態學南閨;幭將皂帕穿風去,愛綴銀花綽雪飛。
漢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