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道:「輕風姐姐跟我這麼客氣,我會很難過的。」
「是。」丁元抿唇一笑,能遇見姑娘,是她和哥哥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白楹的書不是白看的,在丁元看來費腦筋的藥材,她進藥材鋪子只掃了一眼,便手指點了點,聲音清越,介於男女之間,雖然不陽剛,但也不至於被人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的聲音:「這個,這個,那個,還有最邊上的藥斗里的藥材,我們都要了。」
鋪子管事笑道:「馬上給您包好。」
丁元虛心求教:「公子,這些藥材叫什麼啊?」
她只知道要買什麼藥材,但好幾個不認識,又不想問鋪子裏的管事,免得讓人覺得國師塔的人連這點東西都不認識,輕視了國師塔,故此回去找白楹。
「這個是槲寄生,這個是玄參,玄參味道很重,這個是厚朴,捲起來的。」
丁元指了指一味藥,「公子,這個紅紅的,一粒粒的,是什麼呀?」
白楹笑道:「枸杞,干吃很好吃。」
丁元受教,她還有很多該學習的地方,姑娘都這麼用功,她自然得像姑娘學習,好好上進才是。
管事讓人把藥材一一包好,丁元接過,因為數量多,她分好幾趟放到馬車後頭。
等所有草藥藥材都放完,丁元忽然發現白楹嘴裏嚼着什麼,她不由得一愣,「公子,您在吃什麼呀?」
白楹張開掌心,白嫩的手掌上躺着幾顆枸杞,她嘻嘻笑道:「有一點甜,挺好吃的。」
丁元:「……」
她家姑娘是有多愛吃甜食啊。
連藥都不肯放過!
丁元付了銀子,便問白楹:「姑娘,還有幾味藥是只有其他鋪子有的,您等會兒就坐在馬車裏吧,我下去買就好了。」
白楹乖乖點頭:「那我等你。」
丁元笑着點頭,她家姑娘真乖!
等丁元買好,回來一看白楹果然坐在馬車裏,連坐姿都沒改變。
她想着反正白楹身體已經好了,就爽快了一次:「姑娘,我們去買你最愛的糖人吧。」
白楹伸出兩根手指,「要兩個!」
丁元:「……」
白楹嘿嘿笑,大概得寸進尺是會傳染的吧。
逛了一圈,白楹帶着兩個分量很足的糖人回去。
「好吃。」她一臉的滿足。
於是,之後幾次採購藥材,丁元都不得不帶上黏人的白楹。
丁元道:「姑娘,您想吃什麼說一聲我一定會給您帶回去的,您何必跑一趟呢。」
白楹心想跟來的話能吃一份打包一份,待在國師塔,丁元每次帶回來的分量就只有一點點,塞牙縫都不夠。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要選前者哇!
面上還得甜甜說:「我就想陪陪阿元姐姐。」
虛偽,做人不要太虛偽!
丁元用一種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着白楹,看的後者心虛低下頭摳衣服上的花紋。
丁元妥協:「好吧。」
她攔不住一買就買好多甜滋滋糕點的白楹,只能祈求國師大人再多給白楹加重課量,讓姑娘忙一些吧,不然再這麼沒有節制地吃下去,肯定要蛀牙的!
白楹什麼都好,就是看見甜食挪不開眼。
「阿元姐姐!今天可以買兩根糖葫蘆嗎?」
丁元說:「可以說不可以嗎?」
白楹鬆了口氣,得意道:「還好我有帶銀子。」
丁元:「……買買買!」
白楹滿載而歸,抱着丁元的手臂,說:「阿元姐姐,我下次不出來啦~」
丁元惆悵:「姑娘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身體好了之後的白楹,就跟脫韁的野馬,拉也拉不回。
她還給自己找了理由:「我這是把前面十幾年沒吃的都吃回來。」
過了四六日,白楹又厚着臉皮跟在丁元屁股後面,「阿元姐姐,畫畫昨日信里說有條街坊里藏了一家糕點做的特別好吃的鋪子!我們去看看吧。」
她昨天又出去跟傅南歧約會了,丁元心有怨念,「姑娘怎麼不讓那位給您買?」
就知道磨她!
白楹抱怨道:「他可小氣了。」又親親熱熱去搭丁元的肩膀,她長的很快,每隔一段時間衣服尺寸就得改,就好像之前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