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
白楹淡淡道:「好啊。」
傅南岐呼吸一窒,心臟驟停,喃喃道:「你說什麼?」
白楹忽然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對外面駕馬的江林喊道:「停下來!」
傅南岐咬着牙吼道:「不准停!」
白楹淡淡看他一眼,一字一頓道:「我要去找通情達理的人。」
傅南岐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繃着下顎,口腔中滿是被他咬破的血,惡狠狠盯着她:「不許去!
相比傅南岐的暴躁易怒,白楹看上去冷淡無比,讓她去找通情達理的人是他,不讓去的也是他。
行,她倒要看看,誰會先被氣死。
白楹把毯子一裹,抱着枕頭閉上眼,懶得搭理他。
她心裏還存着疑心,只是沒到安城,事情沒得到驗證,她不想就這麼說出口。
就算閉着眼睛,白楹也能感受到傅南岐那股視線,一直持續離開京城,她有了睡意,那股視線也沒離開。
路途顛簸,但馬車內有乾坤,白楹睡的很安穩。
半路上她醒來過一次,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傅南岐的懷裏,蓋着毯子靠在他胸膛,手裏的枕頭變成了他的手臂。
「......」難怪她覺得很不舒服。
白楹抬頭懶懶看他一眼,就感受到他身體緊繃起來,乾巴巴道:「你自己過來的。」美書吧
白楹「哦」了一聲,善解人意道:「可能我有夢遊的症狀。」
傅南岐低下頭,小心翼翼將她攏在懷裏,就聽見白楹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更喜歡善解人意的那種。」
她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要從傅南岐懷裏離開。
傅南岐的表情一寸寸龜裂,他沒想到她還揪着這件事不放,「阿楹......」
白楹:「放手。」
傅南岐搖頭,「不放。」
白楹無奈道:「我喜歡通情達理......」
傅南岐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嘴,他才不想再聽到那些氣人的話!
「唔......你......有病啊!」白楹嘗到他嘴裏血腥味,頭皮瞬間發麻了,她惱火地推他,誰料傅南岐動作逐漸變得溫柔,像是耳鬢廝磨情人間的呢喃,他輕輕吻她,斷斷續續求和,「你別這樣...阿楹,你別這樣好不好?」
白楹:「......」
這人是不是犯賤?
鬧矛盾的是他,想吵架的是他,蠻不講理無理取鬧的也是他,行,她隨他的願,才過去幾個時辰啊,就忍不住求和好。
大寫加粗的服氣=_=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鬧脾氣?
傅南岐他圖什麼呀?
圖她會哄他?
還是就喜歡無理取鬧後舍下臉面求和好?
白楹不想再吃他帶着鮮血的口水,她又沒有自虐的愛好,「你,給我...死開。」
傅南岐抬眼看她,眼眸像是浸過水,黝黑髮亮,藏着小心翼翼。
他戀戀不捨又啄了一下她的唇,手掌下滑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低聲下氣道:「別生氣了,我......」
「我知道錯了。」白楹從善如流接下去他的話。
傅南岐:「......」
他表情僵硬一瞬,有點控制不住暴戾情緒,但還是敗在害怕失去白楹的恐慌下,。
「阿楹......」他知道他的容貌對她的吸引力,也願意利用這張臉,但才開口,白楹就嘆了口氣。
這聲意味不明的嘆息讓傅南岐提起心,連身體都緊繃起來。
白楹覺得有點好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她說怎麼老覺得傅南岐的所作所為很熟悉,這踏馬都是她玩剩下的好嗎?
犯錯認錯,知錯不改,下次還會......
白楹憋着一口氣,想發火,但看到他那雙眼睛,就控制不住心軟。
內心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算了算了原諒他,狗男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