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床,還儲備有食物和水。
一顆長明珠將房間照亮,只要常常更換純陽丹,便可以一直照明下去。
石牆是用某種特殊材料製作,竟然能完全隔絕神識的感知。房內還設置有某種混淆禁制,可能是為了對付專門探索神識和氣息的秘法所用。
蕭笛和琳兒在秘室中忙了大半宿,幫勾誅渾身的破短衣換掉,傷口洗乾淨,縫合上藥。甚至連斷掉的左手手臂也接了起來,用松木板綑紮。
一切完畢,勾誅躺這抬眼一望,忽然發現蕭笛正笑呵呵眼巴巴地趴在床頭望着他:「尊客,還不知道您貴姓?」
「免貴姓韓。」勾誅腦子一轉,隨便胡謅了一個姓。
「韓先生……」蕭笛臉上洋溢着溫柔的笑意,說,「不知道您手上那枚紫鑰,是否帶在身邊呢?」
雖然此女笑容可親,勾誅卻是心中一寒。他這一夜追殺,人家很可能便是沖這枚紫鑰而來。難道今晚這女子大獻殷勤,竟然也是為了這枚鑰匙?不過他轉念一想,其實這也並不奇怪。因為此女便是紫鑰主顧管事,他手上沒有紫鑰的話,她還管什麼事?
「在啊。你想怎麼?」勾誅猶豫了一下。如果說手中沒有帶着那枚紫鑰,他又怕立刻被轟到外面去了。
「您看今晚,小女的服務還滿意嗎?」蕭笛雙目微微眯了起來,就像兩輪彎月一樣微笑着,這倒是讓勾誅感覺渾身不自在了。
「滿意啊。」
「那您能不能高抬貴手,將您的滿意注入到紫鑰之中呢?這樣的話,小女會得到斷離寶舍的嘉獎啊。」
「這樣啊……」勾誅大概知道了這一夜熱情服務的緣由,眼珠精明一轉,「再等幾天,等我傷好了,一定按你說的做,你放心好了。」
「這……」蕭笛一雙美目中難掩失望之色。
……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才剛剛有點微明。蕭家宅院深處,一水之隔的紫竹林中,有一座清雅臥房。一名長者圓潤白臉的青年修士端坐塌上,穿着一身錦繡睡袍,卻毫無睡意。他面前一枚玉簡放出幽光,顯出一名身披黑色斗篷,全身蓋得嚴嚴實實的人物的虛影。
「你們的計劃恐怕得提前了。」青年對這虛影說,「我那堂妹今晚偷偷弄了一個渾身是傷的人進來,據說是斷離寶舍的紫鑰客人,藏在她房中密室里。我想來想去,你們不早點將蕭肅風拿下,恐怕會夜長夢多。」
「蠢貨!」沒想到那黑影直接一句聲音嘶啞的訓斥,讓這青年臉上一陣尷尬,「現在整個城都被封鎖了。就算我們得手,也出不了城,那不是瓮中之鱉?此事沒有辦法,只能等再度開城。至於你說蕭笛的這事,在這節骨眼上,確實是個麻煩……」
那人說完這話一頓,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說是斷離寶舍的紫鑰客人?我有內線消息說,斷離寶舍的一名紫鑰客人和太歲幫的少爺們鬥毆,惹怒了城主陸白羽。現在封城,正是為了抓捕此人。」
青年雙目中一亮,笑道:「那我趕緊把這人交出去,在城主大人那兒不是大功一件?」
那黑影又是憤怒呵斥道:「蕭間,你還是那麼沒腦子!此事如果被你捅出去,蕭笛就會被你拖下水,我們的計劃怎麼辦?沒有蕭笛在手,這件事我們根本不可能成功。
「放心,兩界城的封城不可能太久,我估計最短三天,最遲七天。一旦開城,我們就動手。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任何簍子,我都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