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
看着樓下雨里形容狼狽的男子,他嘆了一口氣,起身向門口走去。
……
他跟張赫無親無故,他本來早就可以離開了。
他也沒有那麼的閒與好心。
都是成年人了。
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負責。
他這個不相干的人管那麼多幹什麼?
人家也不一定領情。
但是,他皺起眉頭,拉住了沒頭蒼蠅似的男子,「傘。」
邊說他邊把傘柄塞進了男子的手裏。
「你要找阿雨隨你,但是,你以為你演電視劇呢,這麼誇張幹什麼?」
張編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撐把傘不耽擱你找人。」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男子在找失散多年的親人或者棄他而去的情人呢。
哪裏知道男子是在找一個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都不知道的阿雨?
要是阿雨真的是個幻覺,這傢伙根本是在浪費時間,也浪費感情。
「到時候生病了看那個阿雨會不會來看你。」
張編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與嘲諷。
……
張編輯走了。
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
男子仍舊「執迷不悟」,那就隨他去了。
等到時候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人啊,就是不聽勸。
張編輯搖了搖頭。
……
張編輯一語成讖。
男子生病了。
那天,即使後來撐了傘,他也早已濕透了全身。
後來即使雨停了他也沒有放棄,一直找到了華燈初上,看着黯淡沒有一點星光的天幕,他才頹然的回了家。
第二天,他就已經有些燒迷糊了。
渾身乏力,頭暈目眩。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病得還不輕。
他摸索着手機要打120。
眼前一片迷濛。
他只來得及對接通的電話說了一句我生病了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裏了。
他鬆了一口氣。
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麼的難受了。
極有存在感的消毒水味道衝擊着他的嗅覺,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
「你醒了。」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男子尋聲看去,下一秒,眼睛倏然睜大,「張編輯?」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會在這裏?」
張編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這要問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了?」
「一大早的接到一個只說了一句『我生病了』就沒有後文的電話,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
「呃……」
男子一愣,隨即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當時燒迷糊了,大概……是按到最近通話那裏了。」
「我知道。」
張編輯翻了一個白眼,「行了,你醒了就好了。」
「平時要注意鍛煉身體,年輕人。」
張編輯忍不住念叨了幾句,「年紀輕輕的,淋了點雨,就發了高燒。」
「你這體質還能更弱些嗎?」
男子:……
他有心辯解,卻發現自己無言可對。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沒錯。
不過淋了點雨,竟然就到醫院了……
簡直丟人。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