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從出生到四歲,便跟着親生母親,從一個地方,流浪到另一個地方,家對於那時侯的我來說,是不存在的。」
「直到四歲時,我的親生母親病死在了床上,死前,母親一直在看着我,至今,我都記得,她看我的眼神里,帶着不舍,帶着愧疚,她拉着我的手,到死都沒有放開。」
「後來,就是現在的父母,收養了我,再後來,我便跟着一個老道士,修煉了十幾年,這十幾年裏,我受了無數次傷,不過都撐下來了,我就是想,等有一天,有本事了,去找那個對不起我母親的家族,為我母親,討一個說法……」
葉冷一臉認真地,說了好幾句,這幾句話,已經道盡了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但這幾句話,又怎能真的道盡他這二十幾年來遇到過的事?
說着說着,他心裏,已忍不住有了嘆息。
果然,這些事,他是永遠也忘不掉的,有時侯,他都忍不住奇怪,自己的記性,為什麼就能如此之好?
「你說完了?老實說,你編故事,也用心點嘛,這編得,也太短了。」林娜白了葉冷一眼,說道。
葉冷頓時急了,說道:「我編得這麼淒涼,你好歹給點面子,流兩滴淚水也好啊。」
林娜看智障一樣看了眼葉冷,說道:「這故事是挺慘的,但是你編的呀,我要是流淚,還不得讓你覺得我傻。」
葉冷聳了聳肩,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的故事,說出來了,心裏倒是舒服了些,林娜把他的故事只當一個故事聽,他其實無所謂。
「原本,打算用這個故事,騙一騙你們的同情心的,唉,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罷了,有時間,我再重新編過,現在有事,就不陪你扯犢子了。」葉冷說道。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或許能撐住京城葉家的辦法,心裏,倒是有些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