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極仙帝抿了一口茶,看向澹臺嘯天,說道:「莫要小瞧了他,他已經不是在蔚藍星時,被你欺辱的凡人了。」
「若是知道他是太素的傳人,我早就殺了他了!」
澹臺嘯天咬牙切齒。
虛極仙帝平靜地笑了笑。
若是,假如,這些詞對於未來是有意義的,對過去卻沒有半點意義可言。
「無論獨孤淺語怎麼想,這婚事總是獨孤仙君答應下來的,關係着東部與北部仙域結盟,你需要多做一些準備。」
虛極仙帝認真地看着澹臺嘯天,叮囑道。
澹臺嘯天起身道:「父皇,婚事相應事宜都已在籌備之中,只是婚事安排在秋庭城,這讓孩兒有些擔憂。」
「哦,你擔憂什麼?」
虛極仙帝饒有興趣地問道。
澹臺嘯天拿出了一份情報,雙手遞給虛極仙帝,說道:「葉長天能順利從帝都脫困,除了他的護衛與聞人星依外,還有其他人。那些從外圍轟開大陣的高手到底是什麼身份,相信父皇心底也有些方向吧?若是父皇離開帝國,遠至秋庭城,一旦有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虛極仙帝掃了一眼情報,放在了桌上,笑着說道:「看來這些年,你的眼光變得越發銳利了。只是孩子你要記住,想要打獵,就需要知道獵物在哪裏。我若是不離開的話,又怎麼能看出來,誰是獵物呢?呵呵,給他們製造一些機會,讓隱藏在暗處的人走到台前,收拾起來,不是更容易嗎?」
「父皇這是在引人入瓮啊。」
澹臺嘯天聽聞之後,讚嘆道。
虛極仙帝眼眸變得森然起來,冷冷地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引人入瓮,而是拋出魚餌,等待大魚上鈎。我也好奇,這些年對他們不薄,當真會站起來反對我嗎?」
澹臺嘯天沒有說話。
乾元離開東部仙域,好像扯斷了虛極帝國與其他宗門之間的利益紐帶。
事實上也是如此,乾元能夠給予這些宗門更多的利益,每個仙人都不想日復一日的閉關苦修,若是只花點仙靈石,就能省下來無數時間逍遙,又何樂而不為?
雖然說吃藥之後需要經過一番錘鍊才能穩定修為與境界吧,但總比一直卡在瓶頸無法突破好的多吧?
這些宗門眼睜睜地看着其他帝國內的乾元開了一家又一家,拍賣各種仙丹、仙藥、仙果、仙茶,而自己只能巴巴地流着口水,吃不着,喝不到,如何能不怨恨虛極當初的決定?
這些宗門不是虛極的下屬與爪牙,而是平等的盟友,追求利益沒有什麼不妥,朝廷之中時不時冒出來一兩個人請求虛極仙帝恢復隱士塔,並向乾元示好,不就是利益鬧騰的?雖然這些人都被虛極打了板子,卻也說明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在試探,在渴望。
動了人家的利益蛋糕,人家自然會站起來反對。
按照澹臺嘯天的想法,就應該先發制人,別管什麼白羽書院、一言堂還是滄海宗,只要拿到證據,就應該直接定罪,殺光為止。
有時候提前殺戮,是避免更大殺戮的一種方法。
只要殺掉幾個有影響力的傢伙,其他宗門自然而然就膽怯了,安分守己,乖乖做自己的良民。
可如果只是小打小鬧,收拾幾個毫無地位的家族或宗門,旁推側擊,敲山震虎,恐怕是沒有多少作用的。
「父皇打算怎麼做?」
澹臺嘯天詢問道。
虛極仙帝平和地笑着,說道:「簡單,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一些人上來,一些人離開。讓他們感覺到有機可乘便可,我想,如果他們真的想做點什麼,是不會放棄我不在帝國的大好機會的。」
澹臺嘯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父皇,那這帝都豈不是十分空虛……」
虛極仙帝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你就不需要管了,我需要你準備另一件事。」
「什麼事?」
「葉長天會出現在秋庭城,到時候,我未必方便出手,而有機會出手的人只有一個。」
「我!」
澹臺嘯天緊握着手看着虛極仙帝,問道:「父皇,葉長天真的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