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看到雲氏子相互攻伐,天下大亂的場面了吧?」
侯國獄連連點頭。
雲昭笑着把手帕遞給侯國獄道:「對我多一些信心,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道理,你怎麼知道這兩支軍隊不會成為我們藍田的定海神針呢?
如果你真的很擔心,那就好好的留在軍中,看住他們。」
面對強大無匹的雲昭,侯國獄這種啟蒙了一些不完整沒有理論支持的新思想的人,只能乖乖就範。
控制雲福軍團是雲氏家族的行為,這一點在藍田的政務,軍務工作中顯得極為明顯。
其中,雲福軍團中的官員可以直接給身居雲氏大宅的雲娘投遞文書,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這其實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每當雲昭準備開倒車的時候,出面的總是雲娘。
而流行這片大陸數千年的孝文化,讓雲昭的盲從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你就不要欺負侯國獄這種人了,他在我們藍田俊傑中,算是少有的純良之輩,把他調離雲福軍團,讓他實實在在的去干一些正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馮英猶豫了良久之後還是說出了心裏話。
「我沒有欺負他。」
雲昭回答的很肯定,至少,雲福軍團的軍法官應該也是重用吧。
「在玉山的時候,就屬你給他起的外號多,黥面熊,駱駝,哦對了,還有一個叫什麼」卡西莫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最過份的是這次,你輕輕鬆鬆就毀了他將近三年的努力。
就因為他是玉山書院中最丑的一個?
連給人家起名字都那麼隨便,用他兄弟的名字稍微變一下就安在人家的頭上。
這麼做對得起誰?
可憐侯國獄為了你,不管你丟出什麼樣艱難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逃避過,清理秦嶺盜匪的時候,你是真的再把他當猴子用,進入秦嶺一去就是一年多,出來的時候好好的人真的跟猴子沒兩樣了。
就是這樣,他還甘之如飴,向你稟報說秦嶺清理乾淨了,看哭了多少人?
誰都知道你把雲福,雲楊軍團當成了禁臠,雲氏人進這兩支軍團自然是高升,玉山書院的外姓人進了這兩支軍團是個什麼局面,你以為徐五想他們這些人不知道?
您當初選人的時候那些狡猾似鬼的傢伙們哪一個不是躲得遠遠地?
只有侯國獄站出來了,他不挑不揀,只想着為你分憂。
這三年來,他明明知道他是雲福軍團中的異類,從軍團長雲福到底下的小兵沒有一個人待見他,他還是堅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在我藍田軍中,雲福,雲楊兩軍團的浪費,貪瀆情況最重,若不是侯國獄鐵面無私,雲福軍團哪有今日的模樣?
依我看,你給侯國獄的權柄不夠,讓他擔任雲福的副將兼軍法官才差不多。」
雲昭被馮英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憋了好半晌才道:「我送了一首詩給他,很好地詩。」
馮英哈了一聲道:「送錯了,詩應該送我,權柄應該給侯國獄。」
「可是,這傢伙把我當年說的『天下為公』四個字當真了。」
馮英嗤的笑了一聲道:「這是你的事情,當年唯恐那些人不純粹,現在呢?人家持之以恆,你這個始作俑者卻在不斷地蛻變。
羞是不羞?」
雲昭見這覺是沒法子睡了,就乾脆坐起身,找來一支煙點上,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侯國獄要是當了副將兼任軍法官,雲福軍團可能將要面臨一場清洗。」
「清洗啊,反正現在的雲福軍團像土匪多過像正規軍隊,你要把握雲福軍團這沒錯,可是呢,這支軍隊你要拿來震懾天下的,要是亂糟糟的沒個軍隊樣子,誰會害怕?」
「如果雲氏族人覺得……」
「他們覺得?什麼時候輪到他們覺得了?這天下都是夫君你締造的,是他們不爭氣,捏圓搓扁還不是看您的意願?
夫君,大明皇族的例子就擺在面前呢,您可不能忘記。
農夫教子還知道『嚴是愛,慈是害,』您怎麼能寵溺這些混賬呢?
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