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老人最後看了張楚宇一眼道:「沒法子了,只能跟着你造反。」
張楚宇哈哈大笑道:「你會發現跟着我下了這旱原是你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老人搖搖頭道:「梁和尚當年也這麼說,如果當年跟着他下山,人多了說不定就能打過白銀廠的官兵。」
張楚宇對這個最有威望的鄉紳對白銀廠護衛的評價不予置評,白銀廠是產銅,銀,金子的地方,其中,銅,銀的產量佔據了藍田庫藏入項的四成,那裏駐紮着一支八百人的校尉營。
就是這八百人,曾經在二十天的時間裏就平滅了雪區全副武裝的的叛亂,對付會寧縣這兩萬多婦孺鄉民……
如果張楚宇自己去遊說百姓搬家更他走,這是一件幾乎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讓本地窮苦的鄉紳們去說,這件事就很容易辦成。
大旱三年,就連這位鄉紳平日裏也只能用一點茶葉和着榆樹葉子熬煮自己最愛的罐罐茶喝,可見這裏的狀況已經糟糕到了何等地步。
等不及皇廷下達的許可文書了,再等下去,這裏就要開始死人了,不是被餓死,而是被渴死,走三十里山路才能弄來一點水的日子是沒法過的。
人人都在等七月份的雨季降臨,好給水窖補水,可惜,今年的七月已經過去十天了,下了兩場雨,卻沒有一場雨能夠讓地皮完全濕透。
人就應該逐水草而居,不僅僅是牧民要這樣做,農人其實也一樣。
在玉山書院上學的時候,書院裏的先生們已經開始系統的講授,黃河,長江這兩條大河對大漢族的意義。
所以,張楚宇覺得自己向水靠攏一點錯都沒有。
至於討飯,只是他的一個說辭,他就不相信,白銀廠,以及條城附近那些種煙的莊園,會眼看着他們這群人活活餓死?
如果那些種煙種的肥的流油的雲氏族人膽敢無視災民,張楚宇就敢帶着會寧縣的衙役們衝擊他們的莊園,打開糧庫找糧食吃。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被抓取砍頭嗎?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銀廠的大管事雲長風揉着眉心不住的哀嘆。
張楚宇已經過來借過兩次糧食了,他都如數借給了,現在,這個傢伙就太可恨了,居然要帶着兩萬多口來白銀廠附近就食。
這是威脅,這就是他娘的造反啊。
條城校尉劉達就坐在他的旁邊安靜的喝茶,他同樣聽到了消息,卻一點都不着急,穩穩地坐着,看樣子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
「劉校尉,說說你的想法。」
劉達吹一下茶杯上的浮沫道:「沒聽說過我藍田官員帶着全套班子,帶着全部百姓手無寸鐵的造反的。會寧大旱三年,為了保證那裏的百姓飲水,我派出去的馱馬隊現在都沒有回來呢。
如果是你說的造反,我的部下以及監察部的人難道都是死人?
活不下去了而已。
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安置這些災民吧,陛下不准我大明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我擠出一些軍糧,條城也出一部分糧食,大頭還是要落在你身上。
今年,你就莫要顧忌什麼成本問題了,我相信,陛下也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先把人救活,然後再考慮你白銀廠賺錢不賺錢的問題。
喝完茶我就走,從會寧到白銀廠足足四百里地呢,老弱婦孺可走不了這麼遠,我來找你,是來借馬車的。」
作為條城之地的最高長官,雲長風思忖許久之後,終究還是向天水,藍田送去了八百里加急,向天水府的知府,以及國相府備案之後,就如同劉達所說的那樣,開始籌備糧食,以及衣服。
有了這個突發事件,白銀廠今年想要在皇廷之上露臉是不可能了。
不過,白銀廠這邊如果多出來了兩萬多人,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六個礦洞裏挖礦的礦工人手總是不夠……再加上四千多礦工都是精壯的漢子,再不給他們娶老婆的話,會出大亂子的。
先前,已經有礦工們成群結隊的去會州的青樓找女人,都他娘的弄出人命來了,導致這些精壯的傢伙去了青樓,人家老鴇子都不許他們進去。
「老爺,可以
第一四零章總是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