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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做小是手段,從來不是改變。
清晨的時候,玉山城已經變得熱鬧非凡,每年夏收之後,關中的一些暴發戶總喜歡來玉山城逛逛。
儘管這裏的吃食昂貴,住宿價格不菲,進城還要掏錢,喝水要錢,乘坐一下去玉山書院的牛車也要掏錢,哪怕是方便一下也要掏錢,來玉山城的人依舊人山人海的。
在這裏的商家大部分都是雲氏本族人,指望這些混球給客人一個好臉色,那純屬做夢,呵斥客人,驅趕客人更是家常便飯。
即便如此,大傢伙還瘋狂的往人家店裏進。
在玉山城吃一口臊子麵的價錢,在藍田縣可以吃三碗,在這裏睡一晚大通鋪的價格,在長安可以住乾淨的客棧單間。
如果想在玉山城顯擺一下自己的豪闊,得到的不會是更加熱情的招待,而是被黑衣眾的人提着丟出玉山城。
總之,玉山城裏的東西除過價格騰貴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特色,而玉山城也從不歡迎外人進入。
沒辦法,玉山城裏居住的大多是雲氏族人,他們已經以皇族自居。
老子是皇族了,還開門迎客,已經算是給足了這些鄉巴佬面子了,還敢問老子要好臉色?
如果說雲家莊子僅僅是高高在上不講理,玉山書院就一直散發着一股子濃濃的清貴氣質。
這裏的人見到外來的遊客,一個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可是,他們的眼睛永遠是冷冰冰的。
在玉山書院吃飯自然是不貴的,可是,只要有書院學子來取飯菜,胖廚子,廚娘們就會把最好的飯菜優先給他們。
至於那些遊客——廚娘,廚子的手就會劇烈顫抖,且隨時表現出一副愛吃不吃的表情。
要是在藍田,乃至長安碰到這種事情,廚子,廚娘早就被暴躁的食客一天毆打八十次了,在玉山,所有人都很安靜,遇到書院學子打飯,這些飢腸轆轆的人們還會特意讓路。
多年來的官本位思想,讓這些淳樸的百姓們自認低玉山書院裏的文曲星們一頭。
玉山城清幽的一家小酒館的老闆,今天卻像是吃了喜鵲屎一般,臉上的笑容從來都沒有消褪過。他已經不知道多少遍的督促婆娘,閨女把不大的店鋪擦洗了不知道多少遍。
所有的杯盤碗盞全部都簇新,簇新的,且裝在一個大鍋里,被開水煮的叮噹作響。
花生是老闆一粒一粒挑揀過的,外邊的紅衣沒有一個破的,如今剛剛被鹽水浸泡了半個時辰,正晾曬在新編的笸籮里,就等客人進門之後油炸。
六月的山毛菜已經老得沒法吃了,但是,笸籮里的山毛菜卻碧綠,碧綠的透着新鮮,一根礙眼的草根都看不見。
大夏天的剛剛殺了一頭豬,剝洗的乾乾淨淨,掛在廚房外的槐樹上,有一個不大的孩子守着,不許有一隻蒼蠅靠近。
張國柱,韓陵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兩人愁容滿面,且隱隱有些不安。
這兩人一個平日裏不動如山,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定,一個行動坐臥挾風擎雷,有其疾如風,侵掠如火之能。
此時,兩人的眼中都有深深地憂慮之色。
桌子上橙黃色的茶水,兩人是一口沒喝。
「雲昭罵了錢多多?」
張國柱低聲問韓陵山。
「要是我,估計會打一頓,不過,雲昭不會打。」
韓陵山終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張國柱瞅着韓陵山道:「你說,多多今天約我們來老地方喝酒,想要幹什麼?」
韓陵山道:「她會大哭一場!」
聽韓陵山這麼說,張國柱的一張方臉頓時就抽成了包子。
「你既然決定娶雲霞,那就娶雲霞,多嘴幹什麼呢?」
「我不多嘴,你以為雲昭就看不出來?」
張國柱嘆口氣道:「今天不會善罷甘休了。」
韓陵山怒道:「還不是你們這群人給慣出來的,弄得今天無法無天,她一個女人好好地在家相夫教子不挺好的嗎?
干政做什麼。」
張國柱鄙夷的道:「你跟徐五想這些人當年要是
第十七章令敵人戰慄的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