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他也煩躁的快要發瘋了。
不論走到那裏總有一大群人哭喪着臉跟着,哪裏會有什麼好心情。
侯國獄這個混蛋,在得到雲昭正式授權的當天,就對雲福軍團下死手了……
糧草官雲州被他痛責三十軍棍,打的死去活來,最後還給他剝奪軍籍永不錄用……這是一個將官。
雲福軍團中最豪橫的第四營校尉雲連前幾日剛剛被打了二十軍棍,傷口還沒有好,就跟雲州一起被剝奪了軍籍。
整個雲氏,這一次被剝奪軍籍的人共有三十一人。
他們以為有自家少爺在,侯國獄不敢對他們怎麼樣,誰知道侯國獄連大印把子都沒有握暖,就對他們下手了,而且做得這麼絕,不留半點後路。
他們去找少爺哭訴,可惜,被少爺臭罵一通就給攆出來了,要他們滾回玉山閉門思過,不准出來丟人現眼。
這些人嚎啕大哭,不願意離去,雲昭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把他們編練進了自己的親兵衛隊。
藍田軍法一旦實施,就很難更改,這一點軍中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現在,又有雲州,雲連這些人做例子,剩下的雲氏盜匪眼見大勢已去,不得不隨着侯國獄的指令好生操練。
「雲州這個人啊,倒是沒有貪瀆一類的事情,侯國獄之所以要換掉他,主要是因為他將軍中後勤當成自家的了,對雲氏將官一向優待,對不是雲氏的人就非常的苛刻。
是軍中最大的分裂隱患。
雲連這些人在軍中過於飛揚跋扈,屢次藐視軍令,視軍法如無物,這樣的人自然要從軍中開革掉。」
雲福抽着煙向雲昭稟報這些事情的時候,再一次把雲昭的心情弄得很差。
「我記得你是軍團長!」
雲福對雲昭的怒火視而不見,吧嗒兩口煙道:「少爺您才是這支軍團的軍團長,老奴就是一個管家,在大宅子裏是管家,在軍中同樣是管家。」
雲昭嘆口氣道:「你沒有把我們的家管好啊。」
雲福在鞋幫子上敲敲自己的煙鍋子,衝着雲昭笑了一下道:「家人本就不適合用軍法,用了軍法就沒辦法成一家子了。
雲氏一族千百年來就是一半良民,一半盜匪,之所以能延續至今,靠的就是情分,所謂的情分,其實就是優待,就是優先供應。
現在的雲氏就要成皇族了,老奴就不懂該怎麼做了。
只要少爺有想法,老奴照做就是了。」
雲昭笑道:」我也沒有當皇帝的經驗,天知道皇家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大明皇家那副樣子自然是不成的,容我慢慢想。」
雲福嘿嘿笑道:「少爺每日吃飯的時候不妨跟那些混賬一起吃,也把夫人請出來,這三十一個人確實不算是好軍人,可是,他們卻是咱們雲氏的好奴僕。」
雲昭無奈的道:「藍田不興奴僕,我們已經解放了所有奴僕,即便是有幫人處理家務的人,那也只是僱工,算不得奴僕。」
雲福笑道:「少爺啊,您要是把雲氏中的從人們不當做奴僕看,他們才會感到失落,覺得咱們家發達之後就不要他們了。
這樣的話,在軍中已經開始流傳了。」
雲昭悶哼一聲道:「不讓他們當奴僕他們居然不願意?」
雲福點點頭道:「人家本來好好地以雲氏僕婢自居,您忽然對他們用了軍法……這讓他們的臉往哪裏擱?」
雲昭低低的咆哮一聲道:「賤皮子來着。」
「少爺,您可不能這樣說他們,祖祖輩輩的跟着咱們家當強盜,又當良民的,苦日子過了千百年,好不容易要過好日子了,誰也不願意離開。
少爺,這是千百年來積攢的人心,可不能說不要就不要。
在這件事上,您沒的選。」
第二天清晨,雲昭吃飯的桌子就變成了很大的桌子。
三十幾個人圍着巨大的桌子一起吃飯,他們的吃飯的動作很奇怪,喝一口粥就抬頭看看坐在最上頭的雲昭一眼,然後再喝一口粥。
雲昭怒道:「好好吃飯,我臉上沒有鹽菜讓你們下飯。」
雲州好歹有些年紀,訕訕的對雲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