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洗腦過的雲顯嘆口氣道:「美人魚也不過如此。」
雲紋嘿嘿笑道:「我發現,我們最可惡的地方就在於幹着最惡毒的事情,嘴裏卻不由自主的說着最完美的道理,這可能是從你爹那裏學來的,嘖嘖,以後大家都這麼說話的話,也不知道誰的話話能信。」
雲顯指指海里的美人魚又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越是原始的人的話就越是可信,越是聰慧的人說的話就越不可信。
這跟人的道德品質無關。
原始人的見識短淺,對世界的認知是單純的,他們沒有選擇,只能用他們簡單的思維來考量這個世界,我們這些人見得多了,選擇也就更多了。
選擇多了,有時候在做出跟被人不同的解釋的時候,就被人們誤認為是撒謊,這樣是不對的。
我們要容忍別人走自己的路,也要學會分辨別人的話,這才是高等人群。
不信,你去打問一下,越是身份高的人,對謊言的容忍度就越高,到了我父皇這個地步,整天都要面對鋪天蓋地一般的謊言。
所以呢,我們要學會分辨。」
雲紋對於雲顯說的話就當是耳旁風,這明顯也是謊話的一種,而且還是很高深的謊話。
有聽這些謊話,並且為分辨謊話浪費精神,不如趁着這個時候,多看看那些在海中可以漫遊的美人魚,尤其是在美人魚發現他們兄弟兩在的時候,刻意展現出各種媚態。
這個本事好像只要是女人都會,且不分原始人還是大明人。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跟雲紋在海邊吃了一頓原始的海鮮大宴之後,雲顯就去找孔秀了。
孔秀的木頭房子裏有兩個一看就是美人的土著少女,一個在邊上為孔秀扇着扇子,一個跪坐在木桌前邊,正在溫柔的調製着可以凝神靜氣的檀香。
如果忽視這兩個侍女的上身,以及她們的膚色,雲顯很懷疑她們是自己的這位老師偷偷從大明帶回來的女子。
見雲顯的目光落在少女飽滿的胸膛上,孔秀咳嗽一聲道:「定力呢?」
雲顯道:「老師以前教我要放縱。」
孔秀笑道:「經歷過放縱之後,那麼,現在就到了收斂的時候了。」
雲顯怒道:「我就沒有放縱過,都是你在放縱。」
孔秀道:「我准許你放縱,只是你母親不允許罷了,那個時候你只有一個皇子身份,是可以放縱的,那時候你克制了自己,現在,時機已經消失,那就繼續克制吧。」
雲顯很想辯駁一下,思忖一下,還是放棄了,坐在孔秀對面道:「我們來遙州之前,父皇曾經在信中告訴我,第一批移民,在半年內就會抵達遙州。」
孔秀道:「多少人?」
「十六萬。」
孔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十六萬人鳧海來遙州?殿下確定嗎?」
雲顯點點頭道:「那將是一支遠超鄭和艦隊的巨型艦隊。」
孔秀呆滯了片刻道:「殿下為何到現在才說此事?」
雲顯看着孔秀道:「我父皇徹底的開啟了海禁。」
孔秀思忖良久之後嘆口氣道:「陛下,操之過急了。」
雲顯道:「你是說,我父皇這一次可以的越過南洋,直接移民遙州這件事嗎?」
「穩妥起見,陛下應該先近後遠,先是安南,暹羅,而後馬六甲,爪哇,等這些地方全部開發了,再繼續遙州才是上策。
陛下如今一步而遙州,殿下能為老夫解惑嗎?」
雲顯搖頭道:「不能,我也不知,不過,我母親已經拿出自己所有的脂粉錢來幫我了,我們沒有任何拒絕反對的餘地。
也就是說,在六個月之後,我們將要安置十六萬人,以後,每年都會接納人數不等的移民,並且要保證他們能過上比大明本土還要好的日子。」
「這不可能!」
孔秀覺得這是一樁不能完成的任務。
雲顯道:「這是命令,不是在徵求我們的意見。」
「拿來!」
孔秀向雲顯探出了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