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投降了也是詐降!」
洪承疇嘿嘿笑道:「你不了解黃台吉是個什麼人。」
雲昭也嘿嘿笑道:「你這種從升斗小民一步步走到如今高位的人,根本就不了解我們這種地方土豪。」
洪承疇斜着眼睛見着雲昭道:「何解?」
雲昭搖搖頭道:「這是我們這種人的秘密,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只要祖大壽的老巢錦州沒有丟掉,他就不會投降,即便是投降,也是詐降!」
「賭什麼?」洪承疇沒有追問,而是直接問賭注是什麼。
「你下次再從黃永發手裏搶來的糧食我要一半!」
「你如果輸了呢?」
「我給你十萬斤紅薯,補充你的軍糧。」
洪承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跟雲昭擊一下掌,吐一口酒氣道:「但願你能贏!」
說完,就被親將攙扶着走出了雲氏大宅,乘坐一輛馬車朝着夕陽的方向走了。
雲昭瞅着遠去的洪承疇輕聲嘆口氣道:「再挺挺啊,別垮掉啊,你總要支撐到我長大吧?」
直到洪承疇不見了蹤影,雲昭才回到家裏。
雲猛匆匆的走進來道:「黃永發還要買三萬擔糧食,我們沒有,要不要回絕他?」
雲昭搖頭道:「不用回絕,告訴他,商南縣還有一些存糧,應該夠三萬擔,可以賣給他,但是,也要告訴他,這是商南縣百姓的口糧。
價錢要上浮八成!
你還要告訴他,這是我們在拿命在幫他。」
雲猛的手哆嗦一下道:「我們不能拿走百姓的口糧!」
雲昭看着雲猛道:「我從洪承疇那裏弄到了三萬擔糧食,可是呢,這批糧食不能給黃永發,只能從商南縣百姓手裏倒一手。」
「洪承疇怎麼可能有糧食?」
雲猛驚叫出聲,見雲昭似笑非笑的樣子,怵然一驚道:「你是說?」
雲昭道:「我什麼都沒說。」
雲猛只覺得雙腿發軟,幸好有錢少少把椅子給他推過來這才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平靜了片刻,雲猛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告訴黃永發,小昭,你以後打交道的人都是洪承疇這樣的奸賊嗎?」
雲昭苦笑一聲道:「可能還要比洪承疇厲害些。」
「比如呢?」
「比如過幾年就要跟孫傳庭打交道!」
雲猛顫聲道:「就是那個……」
「沒錯,就是抓了你們去修路,還把咱家的兵刃全部拿去鑄造成錘子,鋤頭之類工具的那個孫傳庭。」
雲昭眼看着雲猛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來一層白毛汗,就小聲道:「猛叔放心,有我呢。」
雲猛默默地點點頭,擦試一把汗水,就去了花廳找黃永發商量賣糧食的事情。
錢少少輕聲道:「這個孫傳庭比洪承疇還要厲害嗎?」
雲昭輕聲道:「各有所長,都是一代人傑,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錢少少砸吧一下嘴巴道:「我們碰見的都是妖怪嗎?這個洪承疇已經厲害成這個樣子了,那個孫傳庭還抓過猛叔他們,那該厲害成什麼樣子啊?」
雲昭嘿嘿笑道:「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不找些厲害的人物來過過招,如何能彰顯我們這群要幹大事的人呢?」
錢少少被雲昭陰森的笑聲給嚇了一跳,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道:「快潤潤嗓子,都笑出烏鴉的聲音了。」
雲昭喝了茶水,就準備帶着錢少少上玉山書院去看錢多多,這個死孩子最近跋扈的厲害,據說,在玉山上她都快成禍害了。
至於雲猛跟黃永發的交易,他是不關心的,這一次黃永發沒的選擇,哪怕他知道這批糧食原本就是買來的,在現實面前,他寧願再出錢買一次,也不願意跟雲昭鬧翻。
果然,就在雲昭跟錢少少騎上毛驢上路的時候,雲猛匆匆的跑出來,拉住雲昭坐騎的韁繩,低聲道:「黃永發感激不盡!」
雲昭笑了一下,又對雲猛道:「猛叔,如果你喜歡這個黃永發,就多說說話,這一次,他不可能再有命回到咱們家來買糧食了。」
雲猛這一次可沒有錢少少往他屁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