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提,我總覺得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且都是不可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熊倜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外人知道的秘密。」
夏芸道:「但他卻不同。」
熊倜問道:「有何不同?」
夏芸轉身望着熊倜,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歷經風雨的痕跡,這是一個少年經過無數坎坷磨難之後,變得成熟的印記。
看到一個人的成長,本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但在夏芸的內心深處卻感到一陣陣刀割般的痛苦,她知道這意味着,這一生熊倜將一直佔據她的心靈深處,直到她的生命在這個世界消失。
夏芸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絕對理性,性格冷酷的女子,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她那顆冰一樣的心,也有融化的時候,也會變得和其他女人的心一樣柔軟。
天下的女人都有一顆柔軟的心,只要她遇到今生最重要的那個人,再冰冷的心也會變得溫暖而柔軟。
夏芸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儘量克制自己的情緒,她不願因為自己對熊倜的感情,而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對任何一個人做出錯誤的判斷,更何況白蝠大俠以及他提供的那些消息相當重要。
於是夏芸道:「白蝠大俠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他不願漏出任何破綻,所以與他自己有關的事情,他只能隻字不提,不提便不會出錯。」
熊倜道:「哦,這麼說這個白蝠大俠很有問題。」
夏芸道:「請相信女人的直覺。」
一個女人的直覺,往往在關鍵的時候是很準確的。
熊倜選擇了相信夏芸的直覺,他思索片刻,又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他所說的五行殺手極有可能是真的。」
夏芸道:「他不會在這一點欺騙我們,他是在幫我們揭開一個秘密。」
熊倜不解道:「秘密?」
夏芸道:「不錯,這個子虛道人與火神派,以及白蝠大俠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
熊倜眉頭緊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夏芸接着道:「子虛道人與火神派就好似包的嚴嚴實實的粽子,我們的南京之行便是在剝開這個粽子。」
熊倜道:「白蝠大俠也在試圖剝開這個粽子。」
夏芸道:「不錯,但五行殺手絕不會任由我們輕易到達南京。」
封三手終於聽明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於是他道:「若正如那白蝠大俠所說,十一書生只是五行殺手之一,那麼還有幾個殺手等着我們?」
夏芸道:「那子虛道人自稱道人,他的貼身護衛又稱為五行殺手,所以他們應該有五人,分為金、木、水、火、土。」
熊倜道:「十一書生雖然手持一把紙扇,但他殺人的絕技是火,所以他便是五行殺手之中的火護衛。」
封三手撓了撓後腦勺,道:「這麼說我們還要對付金木水土四個殺手護衛。」
夏芸道:「不錯,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哦?」封三手驚道。
夏芸道:「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暗處,隱藏的很深,他們有可能是路邊經過的農夫,也可能是街道邊賣女紅的大嫂,而我們如今已在明處,他們已經認識我們的模樣。」
封三手道:「五行殺手之中唯一見過我們的十一書生已經死了,其他四個人還沒有見過我們。」
熊倜拍了拍封三手的肩頭,道:「火護衛十一書生只是中毒了,他並不一定會死。」
夏芸道:「他一定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