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是沒有,折騰的他一點脾氣沒有,略一琢磨,他開始打車,而且專門往偏僻的地方跑,最終在一家毫不起眼的門店內花了一百多元,買到約莫一小捧的綠豆。
一不做二不休,他又將桂圓、紅豆、糯米、花生等食材各買了一些,準備回去熬個八寶粥。
「哎呀,你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賓館走廊中,陳法容的房門外。
濕漉着頭髮,手裏抓着個木梳的蔡少紛,見他肩上扛着紙箱,手裏還擰着花花綠綠的小袋子,用一口亂七八糟的普通話問道。
使得房間內有着一雙好看雙眼的陳法容,都露出了腦袋。
他擰開自己的房門,回道:「八寶粥,沒吃過?」
「哎呀,他這有綠豆,我剛說要買綠豆!」
耷拉着拖鞋過來瞅了一眼的蔡少紛,看到袋子裏有綠豆後,忙沖陳法容道。
「你們也喝綠豆湯?」
「肯定要喝啊,你要不要醋?」
「要醋幹嗎?」
「在房間燒啊!」
他翻了個白眼,甚至懷疑這些迷信是不是都從香江傳來的,那邊有錢人多,花花腸子肯定也多。
本就少的可憐的綠豆分了些給兩人,好歹其它食材不少,刷完小型的電飯煲,將食材洗完,他將剩下的食材一股腦倒進鍋里。
晚飯後,他、楊軍毅、張勁、蔡少紛、陳法容,五人每人分了一小碗,口味還成,就是甜的有些齁人。
楊軍毅問:「打牌不?」
他道:「你們打吧!」
楊軍毅對陳法容,張勁對蔡少紛,兩對男女都是王八瞪綠豆——對上了眼,他可不想當啥電燈泡。
望着有說有笑離去的四人,他擱床上都懶得動,衝着幾人的背影道:「門帶上。」
楊軍毅狗腿似的應道:「哎,哎!」
床上。
他給許久未見面高園園發了條信息:「喝綠豆湯了麼。」
「都是迷信!」
簡單的一條信息過後,他一時竟覺得沒了要問的,沒有作為戀人的甜言蜜語,甚至關心。
他放下手機,使勁的搓了搓臉,覺着這樣好像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啥時候開始,兩人竟沒了互述衷腸的言語。
「叮咚」
他再次拿起手機,「你爸身體怎麼樣?」
「不算太好!」他有點煩躁。
甘國華的身體永遠是他的一塊心病。
作為男人,甘國華雖然沒像江梅那樣直接提及女朋友的事,可他明白,如果真帶一個回家,甘國華肯定是會非常高興的。
所以,當電話那頭不知現在在幹嗎,不知和什麼人待一起的高園園提及甘國華身體的時候,他異常的煩躁。
一陣焦慮,躊躇後,他試探着編寫了一條信息,「真沒時間跟我回家一趟,隨便吃個飯就成!」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直到走廊響起楊軍毅和張勁的笑語聲,丟在床上的手機,依然毫無動靜。
房間燈光熄滅,徒留一聲嘆息!
翌日,清晨。
「呼呼,呼呼。」
一路小跑上樓,簡單沖洗完,換衣服下樓吃早餐,每天的例行晨跑已是雷打不動。
餐桌旁,蔡少紛向他道:「明天早上叫我一起啊!」
「一起什麼?」
「晨跑啊。」
他頷首,無所謂道:「哦。」
突兀的,蔣冰柔問他:「在有幾天得去戛納了吧?」
他擺擺首:「應該去不了了。」
現在想出國,豈是難上加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晚些時候,我給你聯繫一下製片方。」
丟下一句話就離開的蔣冰柔,讓他很詫異,不知這女人怎麼又特意的關照他,「或許是因為戛納的關係吧。」
他不自覺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