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寧站起身,搖頭嘆氣說。「唉,他們喜歡吃軟飯,越軟的飯他們吃得越香。在有男女關係以前,他們吃父母煮的軟飯,在和女人同居以後又吃上她燒的軟飯。這樣的人,哼哼,活得就是一隻米蟲,可恥又窩囊……」
離三不搭話,他默默地聽話語裏對吃女人軟飯的男人的鄙夷,在心裏不禁想着:「吃女人的軟飯礙不着其他人,只要是那個女人心甘情願給他甚至餵他吃。現在的天變了,天的一半可以由女人撐着,她不會再像幾千年以前依附於男人,吃男人的飯、看男人的臉色生活度日。」
「絕大多數吃男人的飯的女人還是被視作天經地義,可這不能因此,看男人吃軟飯就是荒謬絕倫,畢竟現在不是推崇男女平等嗎?男吃女的,夫吃妻的不正是女權抬頭的跡象之一嗎?」
但是,之所以吃軟飯遭人詬病、被人詆毀,根子其實出在女人的身上——
因為再怎麼獨立、再怎麼自強的女人也難改變性別賦予她們對感情的天性,她們在感情或愛情面前依然會表現得柔順、屈從與弱勢,縱使面對的是依附於她的男人,她也狠不下心揮舞她奴隸主的皮鞭,自然,需要排除一些已經把男人當成豢養的貓狗般隨意處置的女王。
楊永寧讓雜糧店老闆把他選中的米上秤量重,「小伙子,這回又要辛苦你了,麻煩你幫我把這袋米扛到車上。至於你手上這些東西嘛,我自己來拎着。」
「董事長,不用。」離三避過楊永寧伸出來接東西的手,他把一袋袋菜換到提雞的手上,空出右手抓向米袋,手臂一抬便把米扛在寬大的肩膀上。
楊永寧微驚說:「行啊,李三,力氣蠻大的嘛!」
「董事長!」跟在楊永寧背後突然出聲,迎着他投來疑惑詢問的目光,他憨笑道:「董事長,您貌似還忘記買一樣東西,豆腐。」
「豆腐?」
「就是小蔥拌着一清二白的那個豆腐,董事長您不是要給楊小姐做麻婆豆腐嗎?」
楊永寧聞言,眯着眼凝視一臉憨厚老實的離三,他接過雜糧店老闆找零的錢,然後先行一步走在前頭,一邊點頭往之前路過的豆腐攤去,一邊心裏泛起嘀咕道:「稱呼聲『楊小姐』,就證明你們清清白白嘛?」
望着離三和楊永寧左拐而離去的身影,一直跟蹤他們到雜糧店的板寸男站在店鋪門口,報告道:「張哥,張哥,楊永寧跟他的司機又拐回菜場裏了。」
「嗯,我知道了。蚊子,你繼續給我跟着他們。」
躺在副駕駛座上的張哥一面提起上身看向前面不遠處的那輛奔馳s350,一面按鍵打給坐在一輛出租車裏的山狗:「狗子,人可能馬上就出來了,待會兒你開車的時候機靈點,別再像上次那樣把人車撞了還把人撞昏了,這讓我怎麼帶去蕭爺面前交差啊!」
「張哥,這次您就放心吧,狗子我保證不會再連累您被蕭爺臭罵一頓。」
「還有狗子,你確定這事穩妥,准不會有人跑去報信吧?」
山狗信誓旦旦地說:「張哥,肯定不會的。現在東門出來這塊可都讓我盤下的攤子扎着,而且我還派了一些弟兄在那邊放風。嘿嘿,所以接下來不管這邊發生什麼,哪怕是殺人犯火,只要我不吱聲說話,他們一個個是沒膽說自己看到什麼的。」
「嗯,狗子,蚊子發短訊了,他們要回車裏了,你準備一下。」
張哥斜下了眼,看向另一個手機里收到蚊子發來事先擬定好暗號的短訊,「記住咯,撞他的保險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