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打擊都是致命的啊。
換做陳若玟自己,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我沒事,你別哭。我真的……」
身體是她的武器,是她最不在意的東西,怎麼有資格承受她的眼淚和心疼呢?
「我真的沒事啊。」
陳若玟沒有說話,只拼命點頭,然後把郭靜沅抱進了自己懷裏。
郭靜沅安安靜靜地在她肩膀趴了好一會,然後兩個女人才相互扶持着站起身。
「我們回家。」
陳若玟扶着郭靜沅一步一步往外走,在路過三個趴在地上的犯人時,突然目光一狠,然後咬牙轉身,搶過了余向禮別在腰間的那把槍。
余向禮當然不可能弱到讓一個女人搶了他的配槍,只是剛有閃躲的動作就被潘潘按住了,余向禮打不過潘潘,又沒有其他人幫忙,只能眼看着東西被搶。
「你別亂來!」余向禮呵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自有定論,怎麼能為了一口氣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郭靜沅也很快回過神來,抱住陳若玟的胳膊對她拼命搖頭。
「不要。」
余向禮急急道:「你殺了他們有什麼用?能挽回什麼?如果不找出幕後主使,這樣的事還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你分清楚主次!」
主次?
什麼是主,什麼是次?
一句已經無法挽回了就能讓人對傷害自己的人坐以待斃了嗎?
如果犯能抓一個殺一個,就算有什麼「背後主使」,還有人敢冒着必死的風險去接這一單生意嗎?
懲罰傷害自己的人,不才是真正天經地義的事嗎?
她看着眼前人懼怕的面孔,又看了看郭靜沅抱着她的胳膊請求的面孔,慢慢垂下了手臂。
余向禮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完,就見陳若玟的手臂下垂到某個角度的時候停止了。
她微微眯眼,將槍口對準三個犯人的下半身,冷靜地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