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李鑫抬起頭說道:「不敢欺瞞老爺,莊子裏確實是出事了,本該收上來的糧食,莊子的佃戶卻不給,並且糾集了少人與莊子裏的護衛對峙,王莊頭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把小人派來見老爺您,請老爺您拿個主意。」
說完,他看向書桌後面的范永斗。
一旁的范管家低聲對范永斗說道:「老爺,如今咱們范家都指望幾個莊子的收成過活,要是收不上來糧食,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范永斗眉頭微微一蹙。
范家在各地的鋪子已經賣的差不多,就算沒賣,也沒有生意可做,多開一天就多賠一天,而張家口的幾間鋪子生意又不太好,范家族人又多,所有的開銷,幾乎落在了這幾個莊子的收成上面。
就像管家說的那樣,城外的莊子出了問題,范氏一族都會受到波及,以後的日子也會更難過。
「老爺,不如讓小人去出城去莊子裏看看。」范管家見范永斗不說話,便在一旁提議自己去城外莊子。
范永斗輕輕一擺手,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莊子裏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佃戶又為什麼突然不願意交糧。」
往年莊子裏的佃戶都是按時給范家交糧食,加上現在正是夏糧剛下來的時候,莊子裏的佃戶手中並不缺少糧食,不會有拿不出來的情況。
他覺得莊子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然小人問問他。」范管家小聲詢問道,同時目光在跪在地上的李鑫身上撇了一眼。
范永斗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問問他莊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得莊子裏的那些佃戶不願意交糧,並且還與莊子裏的護衛對峙。」
范管家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地的李鑫,問道:「莊子裏的佃戶為什麼不願意交糧呀?」
「回大管家的話。」李鑫說道,「今年莊子裏的收成不好,交了黃榜和白榜就剩不下什麼餘糧了,加上不知誰聽說了大同虎字旗的佃戶用水車灌溉,年年豐收,而且水車都是虎字旗出銀子修建,白給他們莊子裏的佃戶用,咱們莊子裏的佃戶聽到這些事情,一個個都鬧着不在給咱們范家交糧,除非咱們也給他們修建水車。」
書桌後面的范永斗聽到這話,臉色一沉。
沒想到自家莊子鬧起來的事情居然與虎字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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