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營地的幾個瞭望塔有戰兵站在上面,人人手裏拿着一支單筒望遠鏡,觀察遠處的情況。
「來了,來了,蒙古人來了。」一個瞭望塔上的戰兵大聲喊道。
通過手裏的單筒望遠鏡他看到遠處塵土飛揚,與此同時,他看到大批騎兵朝自己這個方向疾馳而來。
陳尋平和張三叉登上了寨牆。
「他娘的,來的人還真不少。」陳尋平通過單筒望遠鏡,看到遠處遮天蔽日一般的蒙古騎兵,狠狠的啐了一口。
張三叉一條胳膊搭在寨牆上,半個肩頭都壓在上面,一邊觀察,一邊咽了口唾沫,說道:「都說人數上萬,無邊無沿,如今看到蒙古人的幾萬騎兵,才知道神惡魔叫做漫無邊際。」
「怕啦!」陳尋平扭頭看了一眼張三叉。
張三叉抿了抿嘴,說道:「要說一點不怕是假話,可當年做了流匪後,腦袋就別在了褲腰帶上,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還是條漢子。」
「好兄弟。」陳尋平拍了拍張三叉肩頭,旋即說道,「你留在營地里,我去外面指揮作戰。」
張三叉眼珠一瞪,說道:「放屁,外面的戰兵都是第七戰兵大營的兄弟,我作為他們的營正,怎麼能讓你去指揮,你留下來坐鎮,我走了。」
說着,他順着梯子下了寨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陳尋平沖他喊道:「外面只是第一道防線,頂不住了就撤回來,不需要留在那裏和蒙古人拼命。」
「行了,我知道了。」張三叉背對着他擺了擺手,然後帶着另外一支千人隊出了營地,朝營地外面的四輪大車停放的地方跑去。
四輪大車已經排成了車陣,車板下面用木橛子把四輪大車固定住,中間的木板掀開,露出裏面的炮口。
一排排火銃手全都就位,炮隊的十二門四磅炮進入戰鬥位置。
每一門四磅炮後面都站着幾名炮手,邊上放着木箱,裏面是一顆顆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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