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院子,他就吃了一驚,原來這院子裏牲口棚,東邊一側蓋着一溜馬棚,拴着高頭大馬,匹匹神駿不凡,然而和西邊一比,又不算什麼。
就見西邊的大樹下,五六匹高大異常的馬正悠閒地在槽中吃料,每匹馬後背長着一對肉翅。
似龍駒……
這家主人竟然養着好幾匹似龍駒。
孟帥心中冒起一絲違和感——這似龍駒雖非特別珍貴,但也是貴重的靈獸,尤其在大荒,除了馴丨獸師,一般武者根本無法馴丨養。也就是幾個宗門養着幾頭拉車,四天號一個孤身出行的執事,怎麼會有這麼多?
難道說,那人打算做似龍駒的生意?做個靈獸販子?
這不是和百鳴山搶生意麼?
孟帥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做靈獸販子也無不可,尤其是做幼獸和獸卵的生意,說不定和百鳴山還可以聯手交買賣,但似龍駒這塊兒可不能隨便插手,這一塊是百鳴山相當重要的財源,又因為主要客戶都是宗門,客源固定,不用中間人經手,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分一杯羹。
不過……孟帥看着這群似龍駒,總覺得不對。
正在這時,只聽得腳步聲響起,一人往這邊院子走來。
這就有人來了?真是出師不利。
孟帥四周掃了一下,別的地方沒有遮擋,唯有馬棚是最好的掩護,腳下輕輕一點,翻身上了棚頂,這下動作極輕,連棚中的馬兒都沒驚動。
只見一人穿過門洞,進了院子。
一見那人,孟帥忍不住驚訝,雖然那人的相貌他絕對沒見過,但那人身上的衣服他再熟悉不過了——那一身青灰的袍子,他現在還穿在身上。
這人竟是百鳴山一個外門弟子。
百鳴山的外門弟子,怎麼會在這裏?
孟帥越發覺得可能有些事情搞錯了。就見那弟子走向龍駒,在幾匹龍駒前轉了幾圈,似乎在挑選。
過了一會兒,他下定了決心,解下了一匹,道:「追風,沒辦法,只好選你了。誰叫那人多事兒呢?你先離開一陣,回頭任務完成了還能回來。」
孟帥在房上停着,心中一動,突然把外面的衣服除了,露出裏面內門弟子的衣裳,無聲無息從馬棚後面溜了下去
那百鳴山弟子牽着似龍駒走過月亮門,孟帥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揚聲叫道:「師弟。」
那外門弟子一回頭,一眼看見孟帥,緊接着就看見他內門弟子的標誌,不及細想,本能的先行禮道:「見過師兄
孟帥點點頭,道:「免禮。你是馴丨養似龍駒的師弟?」
那外門弟子道:「是……您是……」
孟帥含糊道:「我今天剛來。」
那外門弟子登時恍然道:「您是跟着師叔……不,難道是跟老祖來的?」他說着便往孟帥領口看去。
孟帥知道他在看核心弟子的標誌,道:「我哪有那個福氣。」也不答他的話,便直接道:「你把似龍駒牽到哪兒去?哪位師叔要用?我看不是吧。」
那外門弟子道:「瑭,說起這事兒……是要把這孩子借給外人。」
孟帥眉毛一立,道:「有這規矩?似龍駒借給外人?這不是咱們宗門的寶貝麼?」
那外門弟子愁眉苦臉道:「我也不想啊,這不是師叔的吩咐麼?都是那小子找上門來一陣吹噓,把師叔他們都說動了,不但答應了許多條件,還要把追風借給他,去做一件大事。依我說這小子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吹牛皮罷了。」
孟帥心念電轉,道:「豈有此理,這還是不是咱們百鳴山的地方?」
那外門弟子道:「可說呢。不過就算是百鳴山的地方,也是老祖和師叔們說了算啊,咱們這些小人物算什麼?」
孟帥一次試探立刻成功,暗自奇道:怎麼着,這裏還真是百鳴山的房子?不是那什麼花慶深的屋子?那小子也是來做客的?這都什麼和什麼?當下道:「好啊,那小子什麼來頭,我出去看一眼。」
那外門弟子詫異道:「師兄要出去?師叔還在前面呢。」
孟帥道:「你在前面領路,我就跟在後面看一眼,就是想看看那小子是什麼樣子。倘若他是騙子,我看出破綻來,立刻就指出來,在師叔面前揭穿他,讓他不能繼續
三九九 孤身潛入,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