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姓?」語氣和藹,聽不出什麼惡意
孟帥全神戒備,沉聲回答道:「孟帥」
姜期道:「好,孟帥……我聽你的口音,倒是本地人?」
孟帥剛要順口答應,突然警覺,心道:怎麼着,你還要刨我的家底?難道你要搞株連?我兄長和百里先生雖然未必怕你,但若因此給他們帶來許多麻煩,那也不好當下咬定道:「我四海為家,流浪為生,說不出是哪裏人」
姜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閃而過,又道:「小兄弟,你多大歲數了?」
孟帥把這句話又琢磨了幾遍,暗道:這個說說也無妨,便答道:「十三歲」
姜期道:「學武幾年了?」
孟帥對他只問自己的情況,先是奇怪,緊接着就是警惕——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但這時不答,又不合情理,便道:「五年多」
姜期道:「我看你武功不錯,招式尤其別出心裁,根基也很牢固,尤其難得,你是內外兼修?」
孟帥嗯了一聲,心道:你怎麼還在這上面打轉?
姜期接着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孟帥道:「我是龜門弟子」
姜期好奇道:「龜門,哪個龜門?我對各家門派也略知一二,並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孟帥用手指在空中寫了龜門二字,道:「我門派一脈單傳,名聲不顯,你自然沒聽說過網遊之大玄幻」
姜期看着這兩個字,啞然失笑,隨即想到如此嘲笑旁人門派,十分失禮,收住笑容,「尊師是哪一位?」
孟帥道:「家師姓水,名諱上思下歸」心中惡意想道:就是告訴你又能如何,你去找啊?找到了一巴掌把你拍到地底下
姜期道:「能教導出你這樣的高足,令師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不知我是否有緣得見?」
孟帥道:「那就不知道了,看運氣倘若你有緣得見他老人家,也替我這個不肖的徒兒問個好」
姜期道:「原來令師不在此間既然如此,小兄弟你四海為家,又無長輩依靠,連師父也不在身邊,那以什麼為生呢?」
孟帥突然語塞,暗道:這是給他套進去了?
姜期道:「是不是有其他人教養小兄弟?」
孟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是不是要問,我受何人指示來殺人的?」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牽扯到地道的秘密,但重要的不是刺殺昭公子這件事麼?那可是關係到權力巔峰的迭的頭號大事,他若不被盤問才有鬼了
或者說,他做出這樣的大事來,沒被拿下嚴加拷問,問出幕後主使,反而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裏,已經夠見鬼的了
現在才開始盤查,已經算晚的了
顛三倒四的問背景,不就是想要問他背後有什麼金主麼?孟帥覺得自己才反應過來,實在是笨了
早知道如此,剛剛就該實話實說,反正他的背景清清白白,查不出錯來這麼吞吞吐吐,有一搭沒一搭,反而惹人嫌疑
他反應過來之後,突然出這一句反問,就是為了打破自己被人牽着走的窘境,稍稍收回一點主動權
姜期聽他陡然叫破,有些驚奇,道:「好小子,你倒是精乖」
孟帥道:「我最蠢了不過這時蠢一點也沒關係,因為我就沒有人指使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天生的漏斗,也沒得可漏,你想多了只有自尋煩惱」
姜期好笑,正要說什麼,旁邊岑先生突然道:「沒有人指使?何以見得?」姜期見岑先生開口,身子微微後靠,也就不開口了
孟帥道:「什麼何以見得?」
岑先生臉色一沉,道:「像你這樣的毛孩子,居然做這樣的大案,懷疑你有人指使,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你要否認,我應當對你用刑拷問才是,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該自證清白」
孟帥脫口道:「擦,難道不應該無罪推定嗎?」但人在矮檐下,只得皺着眉頭,道,「好就是說倘若我是受別人指使的,應當策劃的再周全一點你看我一個小孩子,武功不高,前無人配合,後無人接應,退路也沒人準備,根本不是安排好的刺殺,就像是臨時起意?」
岑先生搖頭道:「那又不然你雖然武功不算如何,但勝在出其不意誰能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