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下照在他寂寥的背影上,他的手裏緊緊地握着一張照片。
「雪晴,真的是你嗎,她會是你的女兒嗎?我苦心隱藏二十年的秘密還能守得住嗎?」炎華哀傷的看着眼前照片的女人,靠近些看清,那照片上的人根本和子卿長的一樣!只是照片已經泛黃,看的出主人經常拿出來看,下面都已經被摩挲的失了顏色。
照片上一個美麗的女孩,坐在鞦韆上開心的笑着,頭上是美麗的花圈,背後站着一個俊美的男子,也是開心的推着鞦韆,溫暖的陽光灑下,仿佛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光芒,周圍美麗的青草花朵,那是童話般的美好。
炎華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天兩夜,自從從醫院失魂落魄的回來就一直坐在這裏,不吃不喝,傭人張姐擔心恐怕在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垮掉啊!搖搖頭,不知道少爺怎麼了,也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看來只能讓管家打個電話讓少爺回來勸勸。
偌大的房子裏,只有幾個傭人,儘管燈火通明但仍然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也難怪她不願意呆在這冰冷的地方。炎華從房間出來不禁哀嘆,算了,如果這的是她的女兒自己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張姐轉頭看到炎華出來欣喜的笑了笑趕上去「老爺,你終於出來了,我去做點吃的」炎華扯出一抹微笑點點頭。
醫院裏,齊悅已經走了,儘管他很想留下來,但是已經請了兩天的假,學生的課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是炎季霖不一樣,他就算一個月不去上課都沒有敢去理會。此時病床旁邊坐着一個頭髮散亂,鬍渣一圈的野人,眼睛通紅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還沒有醒來的人。
「子卿,子卿,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醒醒吧」吊瓶里的藥物還在滴滴的往那纖細的胳膊上輸着,白皙的手臂已經有好多的針孔,另一個手臂上早已經輸腫了,還記得昨天看到護士一針又一針的找着可以輸進去的地方,心就疼的抽搐。忍耐不住對她們大聲吼叫,把幾個膽小的都嚇哭了,可是那怎能比得上他的子卿的疼痛。自己真是沒用,怎會讓她受到這種痛楚。
「子卿你快醒來,醒來後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還手的,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此刻的他就像小孩子般無助的嗚咽着。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