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當地百姓淪為盜匪禍亂地方,宋庭大多將之收為廂兵,只能進沒有出,數量日多。
又因廂兵不能戰,須得另行招募精銳,導致兵員過多,拖累財政,此乃冗兵。
冗官冗兵,加上戰事不斷,導致朝廷的日子一直緊巴巴的。
有志之士當然認識到了這點,因此才有宋神宗支持王安石變法。
可惜,剛取得一些成果,便因黨爭敗壞殆盡。
李綱這般有見識的,當然想解決這個問題。
可以說,若是解決了冗官冗兵,那麼即便趙佶揮霍無度,也能夠支持朝廷過好日子。
趙桓道:「吾之法,不能一勞永逸解決二冗,卻可以極大程度上緩解。」
「治標不治本,恐易反覆。」李綱皺眉道。
顯然,他以為太子在吹牛逼。
只是朝堂之事刷了許多好感度,因此不曾發怒。
趙桓神秘一笑,問道:「伯紀可知流求?」
「三國東吳時《臨海水土志》有述,時稱夷州,隋時改稱流求,沿用至今。
據悉,孫吳並隋楊先後各遣派萬餘人往之,意圖開發,只是毫無所得。
殿下所言,可是欲效前人,開發流求乎?」李綱道。
「不錯,解決冗兵,便着落在流求上。」趙桓頜首,道:「福建出海,往東三百里,便是彼處。」
李綱卻不以為然,道:「恕我直言,千里迢迢移民而去,耗資必然不菲,未必合算。
且路途遙遠,氣候、地理不熟,移民必不甘心留下,最終亦如前朝般,白費功夫罷了。」
「伯紀顧慮有理。」趙桓順着李綱的話說道:「然前朝所為,終有遺民存在,豈非是為基礎?
流求雖然是海外孤島,然面積廣大,善加經營,當得許多良田。
其地氣候,種植稻穀一歲三熟,且盛產甘蔗,於製糖業頗有前途,此皆是立身良法。」
「人從何來?」李綱又問。
「與其強制百姓去,不如調撥廂軍去,此非戰陣,不過種地而已,正合適廂軍施展。
先期不用太多,只要千餘精壯,十餘海船,備齊生活物資,開墾土地,修建房舍,待這千餘人見識了好處,安能不遷移家眷隨行?
基礎即立,按部就班調撥廂軍前往,以流求廣大,容納百萬人口輕而易舉。
移民安頓,再去廂兵籍,想來他們定然樂意。
如此,冗兵豈非解決?」
李綱思考了一陣,道:「倒是可行,只是要查看清楚,免得變成戕害移民之舉。」
「是故勞煩伯紀走一遭,查勘虛實後再行實施。」怕李綱不同意,趙桓又道:「此事若成,於社稷黎庶皆有裨益,先驅者亦可名流青史,未知伯紀可願走一遭。」
「虛名不圖也罷,只求為國為民,殿下既有謀劃,吾走一遭又當何妨!」李綱昂首道。
「為國為民者,如何不名留青史?」趙桓笑了。
與其讓李綱當七年稅監,不如讓他試着開發流求。
此時用不上流求的國防門戶作用,根本還是為了解決冗兵。
開發流求成功,以後開發南方亦有模板可以借鑑,如此,輕而易舉解決人口與土地的矛盾。
最重要的是,待流求開發成熟,可以作為練兵基地。
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三兩萬精銳,守衛開封不難。
嗯,篡位也有底氣。
一箭三雕的事,如何不做?
說服了李綱,趙桓又道:「伯紀自請外放,莫要他處去,自去泉州,其再多有海島,可為渡海之中轉。
當然,實情如何,須伯紀實地勘探,在做確定。」
「殿下放心,吾定當盡力辦得妥當,務必不出紕漏,」李綱拍着胸脯道。
分基地有了着落,趙桓很欣慰。
好好經營三五年,積攢足夠的實力,萬一事有不濟需要「清君側」,也有足夠的實力發動不是。
當然,這層心思不必與李綱細說。
趙桓就着後世的記憶,把醫療衛生、颱風預防、船隻準備等事說了一遍。
「初期朝堂定然不允,東宮每年可支五萬緡,若有
三十四 分基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