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玄真教的所有過往,搜尋玄真教的記錄,翻看星宿……晚上還有春燕相伴,這日子平靜而充實,並且最近已經開始準備婚事,孫離也做好了思想準備……
腦子有問題……
王舜英看向蘇陽的眼神分外可憐,虎子就是只是笨,而眼前這個就瘋了。
「你的字很好嗎?」
王舜英也是抱着瞎扯的心思,繼續問蘇陽道。
蘇陽一聽這個,來了興致,說道:「我的字豈止是【好】能形容的?這書法的境界有三層,第一層的時候,你要立堅實骨體,橫平豎直,這一點需要勤學苦練,然後才能夠有精微變化,越是書寫,越是嚴謹,到了最後,便能外在磅礴,內在精微,字至此時,已經價錢不菲,而再往高處,那麼筆法爛漫神化,也就是我現在的層次,一字千金,也是看人面子才寫的。」
蘇陽真沒吹牛,他的字和他的畫皆已進入化境,已經是世間少有。
王舜英聽着蘇陽的「吹牛」,坐在車裏,和金哥兒相視而笑。
「俗人無知,反以為怪。」
蘇陽搖搖頭,靠在車廂上面,問王舜英道:「你是哪裏人?去淄川做什麼?」
王舜英在車廂裏面笑了兩聲,自報家門,說道:「我是河南沁陽人,淄川的宋老爺死在任上,我來這裏補他的官!」
這就是淄川的縣太爺了。
他的車中有他的官憑,而只要一直趕路,到了今天晚上,他就能夠到淄川,然後即日上任,手握一縣之權,然後他這個已經敗落的家就能夠興盛起來了。
「原來如此啊。」
蘇陽在車廂前面笑道:「有些做官的人,要遠赴千里,怕有事端,故此先不帶家眷,皆是當官的人先來到了任上,在這裏穩定之後,方才一封書信回家,如此全家人挪過來,倒是王老爺與眾不同,上任之時,就帶着如花似玉的家眷。」
聽到蘇陽誇他家眷,王舜英則高興起來,看向一旁金哥兒,只見她眼波流轉,自然有萬種風情,皮膚蒼白若雪,宛然如同畫中人,高興說道:「她可並非是我的妻眷,她是我昨夜途經羅山東李家嶺的時候,在那裏留宿碰到的,我們兩個天然有緣,琴棋書畫,古今雜談,我們總是能說到一塊兒,她是我的眷侶,也是我的良師益友。」
更何況金哥兒熱情大方,萬種風情,根本不是家裏那個死道學所能有的。
「羅山東李家嶺?」
蘇陽坐在車廂前面驚叫一聲,說道:「那個地方不是一個千人坑嗎?剛剛我從那裏走過的時候,和當地的樵夫說了點話,樵夫說這個千人坑都是逃過來的流民死了,沒有收屍的地方,全都一併埋在那裏,自從有了千人坑之後,那裏的人也都自覺不詳,全都搬走了。」
「什麼?」
王舜英聞言愣了。
「我們窮苦百姓,又能搬到什麼地方去呢?」
金哥兒靠在王舜英的耳邊悲嘆一聲。
這耳邊軟語一下子打消了王舜英的疑惑,伸手攬着金哥兒,對蘇陽說道:「你也是過路的,肯定知道不全。」
蘇陽聞言,不再出聲,默默靠在了車廂上面。
這床頭軟風確實讓人無法抵擋。
「老爺……」
金哥兒靠在王舜英的懷中,小聲說道:「剛剛上車的這個人,在你掀着帘子說話的時候,他眼睛不規矩,在我身上亂看……」
王舜英一聽金哥兒如此描述,頓時火起,掀開轎簾,伸手就要推蘇陽,意欲將蘇陽推下車去,只是將要動手之際,自覺蘇陽體格結實,倘若一下沒有功成,這個人反手回來,他萬萬不能抵擋。
「怎麼了?」
蘇陽含笑的看向王舜英,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王舜英看着蘇陽,計上心頭,笑道:「你說你的字非常不錯,既然你搭了我的車,就也給我留下一幅墨寶吧。」
等這個人寫完之後,王舜英就準備萬般折辱,讓這個人無地自容,自己下車。
心中有着計劃,王舜英也給蘇陽遞上來了他隨車所帶的筆墨紙張。
蘇陽看着王舜英,搖了搖頭,伸手接過了王舜英的紙筆,蘸勻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