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離開之後,他了真和尚連着兩位留下的後手也對付不了麼?此時的了真和尚滿心憋屈。大家都是太乙金仙,自己卻連對方佈置的陣法都破不了,叫人情何以堪?要知道,早些時候,那張蕪荻也不過和自己旗鼓相當,周雲舒更是不堪一擊!這才多久光景,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傷心事何堪再提?了真和尚搖搖頭,再一次沉浸在了如何把猴子誘出花果山,送入靈台方寸山的地方——總不能,讓月光菩薩把靈台方寸山搬到這花果山附近,然後日日開講大道,把那猴子吸引過來吧?那樣的話,月光菩薩還要不要臉了?佛門還要不要麵皮了?
「若是無法可想,大約只能請教菩薩了!只是這般依賴,豈不是對那周張二人甘願俯首認輸?哼,貧僧雖然修行上比不過你二人,但若是連你們佈置的手段都破解不了,還修得什麼佛,不如早早還俗的了,也省的丟人現眼!」
心頭髮狠,了真和尚一雙眼睛都快紅了,但周雲舒佈置的陣法重重疊疊,怕不有千萬種變化!雖說每一種變化都算不得有多厲害,但組合在一起,那龐大的計算量,卻是讓了真和尚撓頭得很!其實說來,了真和尚若是少一分好勝之心,回去修行一門佛門的遁法妙術,最好是那種能夠跨越空間壁障,乃至於穿梭世界的法門,那麼周雲舒佈置的政法也攔不住他,入那花果山中見猴子也就算不得什麼難事——最多,多花一些時間修行那一門法門也就是了!反正距離西遊的時間還有近千年,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只是,了真和尚心裏總是憋着一股勁兒,應付不了周張二人也就罷了,畢竟苦心修持,比不過背景的強橫,而且修行以倒也不是看一時強弱,而在雨水能走得更遠。但是,人家都離開了,只是一道陣法,就讓自己束手無策,那也太過羞辱了一些!
退一步說,就算了真和尚能夠放得下這種勝負之心,整個四大皆空,一切不縈於懷抱,轉而去求一門能夠穿越空間壁障的閥門修行,然後去把猴子忽悠了,但那樣的法門晦澀艱深,以了真和尚的道行,入門姿勢不難,但要穿越周雲舒的陣法屏障,好歹也要大成吧?那樣一來,耗費的時間,少說也要數十年!
數十年光陰,對於修行人來說,自然是不過彈指一瞬間,但是水能保證,這數十年裏,那周雲舒張蕪荻,就不會突然回歸?那時候,自己又不是他們對手,長輩們又不能以大欺小,嘿嘿,難不成佛門大吉,在此就要重新調整麼?
雖說已經有迦葉尊者在謀劃着把周張二人留在北俱蘆洲,至不濟也要困個幾百年,然後拉入一張因果巨網之中。但以了真和尚自身經驗,他還真不確定,迦葉尊者能夠順順利利……
眼下唯一算的好消息的,大約就是了真和尚現在已經找到了眉目,一步步地破解下來,目前已經瓦解了數千種陣法變化。雖然對於整個花果山守護髮證來說,不過萬分之一,但有了一個開始,那陣法的威能隨着變化的減少而減弱,他了真和尚則是隨着越來越上手,破解的速度在不斷加開,照這樣下去,預計十年之內,便能破開這一重陣法了!
按說只需要再等十年,該算一件好事才對。奈何了真和尚已經心態失衡,再加上也不敢保證十年不出變故,多少還是心頭上火,心氣兒不平,惱火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