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還跟他一個禿子呆在一起不成?嘿,我原本只是想隨便找個客棧,來了以後才知道卻讓你佔了先。」
周雲舒心裏暗道:「莫不是就因為智行和尚讓你不要半夜造訪,所以不說我住在何處,然後你就仗着先突破了把對方暴打一頓?」卻聽醉道人又道:「不過我之前看了,你這裏地方有限,我也只好改投別處了。卻沒成想正好碰見你在練劍,總算讓我大開眼界,見識了上乘劍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身劍合一』了吧?佩服,佩服!」
周雲舒搖搖頭:「不說這個了。道兄可是想要喝酒?我這裏沒有好酒,卻還有兩隻風乾的『臘雞』,已經烹飪熟了,味道還算不錯,正好拿來下酒……」
醉道人聞了,一拍大腿:「照啊,就等你這句話了。一個人喝酒喝的是寂寞,兩個人喝酒,才有意興。」這個時候,周雲舒卻已離座而出,進了房門,取出了兩隻瓷碟,另外一個油紙包,打開來正是兩隻已褪羽毛的「風雞」。
醉道人呵呵一笑,接過一隻風雞,撕了一口,讚嘆不絕:「你是在哪兒買的,味道不錯!」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自己的酒葫蘆,往兩隻瓷碗倒滿了酒。酒色淡黃,再月燈光一映,就宛若水晶琥珀,未曾沾唇,先已十分誘人。周雲舒雖然不是懂酒好酒之人,但只看着賣相香氣,就知道必然是好酒!
相互對視一眼,一起道了一聲:「請!」話聲方落,便已經各自聚起瓷碗,一口飲下。醉道人是酒中常客,自然是只覺得醇香無比。這本是他自己所釀造的,具有某些神秘功效,錯非如此,也不會大半夜的尋人對飲。這個時候,他放下瓷碗,卻將一雙眼睛盯着周雲舒不放,分明存了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果然,周雲舒一口下喉,隨即便被嗆得咳了起來,一面卻自贊道:「好烈的酒!」正要在說些什麼,忽然覺出了甘芳滿腮,一股熱氣,竟是直貫丹田雙踵,通體上下舒泰無比。熱氣過後,又是一股寒涼之氣,行遍奇經八脈,周雲舒眼前像是有種種奇景閃過,繼而感知力大增,竟是一口氣衝破了十二重樓,練神返虛,已經踏入門檻!這才知道,醉道人的酒分明有意為之,乃是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不由大是感激。
當然了,平心而論,醉道人的酒或許確實神妙,但若不是周雲舒自己也推開了那一扇門,莫說一碗,就是整葫蘆飲下也不過是真氣渾厚一份罷了,並無大用。但就因為自己踏入了臨門一腳,被這一股藥酒藥力一推,可就當真登堂入室,踏入了大宗師境界。少說,也省了兩三個月的打磨功夫!
再次回過神來,吐出一口寒霜,周雲舒便要躬身致謝。醉道人側身避讓,然後應了聲:「行了,這些咱們往後再說。我聽智行那禿驢說,你已經摸到了一窩老鼠,留下了追蹤痕跡,這個怎麼說?」
周雲舒點點頭,便把今夜裏追蹤十字教那人,獵人獵物相互轉換的一場交手一一說來。講到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下了追蹤藥粉,醉道人不禁拍案叫絕,當下就商議着明日裏怎麼安排部署,爭取把這一窩耗子一網打盡,如此,長安城大約也能太平幾分,臘月二十二那天,也能夠輕鬆幾分。
對於此,周雲舒自然也是樂道其中。若不是存了這一份心思,他又何必下了追蹤藥粉,然後又通知智行和尚?也就是周雲舒對於醫藥之術頗為精通,傳承又是高明莫測,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理解範疇,才能不着痕跡,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那人傷口做手腳。不然的話,真以為一個武林高手察覺不到身上的異樣麼?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陣子,周雲舒與醉道人都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說完了大事,醉道人忽的又想起了一事,問道:「聽說你把鶴老兒那老東西降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那老東西素來剛愎自用,性子又倔,沒成想最後還是折在了你的手裏……」
周雲舒微微一笑,搖搖頭不置一詞。畢竟如今鶴老人也算是自己這邊的陣營,自然不好口無遮攔……那老傢伙又不是醉道人這些志同道合的道友,與他相處還是留意一些,免得橫生枝節……這個時候,周雲舒倒是忘了他是怎麼摧折鶴老人的那一腔傲氣的了……
「還有一事。」醉道人將要起身告辭,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坐了下來:「冬至那天會有一番大動作,之後我們大致打算在冬至之後,除夕之前,把登封那邊兒的事情處理了。唔,明
第一百九十三章、杯酒破境界,兩邊各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