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含義還不夠明確嗎?
太子之位,自己恐怕是沒有份了。
其實,扶蘇並不留戀太子之位。他只是想對天下人好,想為百姓謀福祉。
如今自己做不了太子,將來就不能做天子。就不能按照孔孟的思想治理天下。
如此一來,百姓豈不是要繼續受苦嗎?
扶蘇覺得自己變成了千古罪人。
當他走出門口的時候,立刻就見到了等在外面的淳于越。
淳于越拽住扶蘇,將他拉到一個角落中,焦急的問道:「陛下有什麼事?」
扶蘇說道:「父皇,父皇要我收拾東西。」
隨後,他兩腳像是踩了棉花,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淳于越急得快要中風了,他跟在扶蘇身後,一個勁的詢問:「陛下是何意啊?什麼收拾東西?收拾東西,還需要單獨留下嗎?」
扶蘇充耳不聞。
他其實真的沒有聽見,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師父就在旁邊。
他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一摞摞的書,筆墨紙硯,杯子盤子,被子褥子
淳于越在旁邊看的越來越擔心。怎麼公子像是丟了魂一樣?他在這裏擦桌子掃地幹什麼?這不是僕役應該做的事嗎?
終於,淳于越忍不住了,他使勁在扶蘇耳邊大喝了一聲:「公子。」
這一聲突如其來,嚇得扶蘇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一聲,也讓他回過神來了。
淳于越跺着腳問淳于越:「陛下究竟有何事啊?」
扶蘇看着自己的師父,忽然號啕大哭起來。
他捶胸頓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天下蒼生,何其哀哉?」
淳于越心驚膽戰的問道:「到底是何事?天下蒼生怎麼了?」
扶蘇擦了擦眼淚,呆呆地坐在矮榻上:「父皇,要我去蒙恬將軍軍中。今晚便走。」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淳于越也呆滯在那裏了。
扶蘇嘆了口氣:「如此看來,這一場測試,我是敗了。父皇大失所望。太子之位,我爭奪不過來了。」
「我做不了太子,就不能做天子。做不成天子,如何推廣儒學?仁義之道,無法推行,黎民百姓,只能受苦了。」
「因此,我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一時間只想嚎啕大哭,無法自抑。」
淳于越感慨的說道:「扶蘇公子,真乃仁義之君也。」
扶蘇苦笑着搖了搖頭:「空有仁義,卻無法施展,這與沒有仁義,有何區別?」
淳于越微微一笑,對扶蘇說道:「公子,這便放棄了嗎?」
扶蘇抬起頭來,說道:「師父,敗局已定,還不放棄嗎?」
淳于越說道:「非也。在老夫看來,非但沒有敗,反而大有勝算。在陛下召見你之前,為師還不確定,現在已經十分肯定了。」
扶蘇好奇的問道:「我已經被流放了,這還大有勝算?」
淳于越說道:「這並非是流放,而是培養啊。」
「你想想,陛下為何讓你去蒙恬那邊?無非是這一次隴西之行,陛下發現公子太仁慈,所以想要讓你在軍中歷練一番。」
「見識一下搏殺,見識一下血腥,磨礪的殺伐果斷,冷酷無情。」
扶蘇站起身來,想要說話。
淳于越制止他,微笑着說道:「陛下的治國理念,與你我有區別,這個日後再討論。為師且問你,若陛下已經放棄了立你為太子,為何要送你去磨礪?」
扶蘇微微一愣。
淳于越拍了拍扶蘇的肩膀:「雖然我大秦沒有定製,可是自古以來立太子,都大多選擇長子。」
「陛下的心思,始終在你身上。公子啊,你可千萬不能自暴自棄,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若老夫所料不錯的話,有個一年半載,陛下定然會召你回咸陽的。若你做得好的話,這個太子之位,定然是你的。若你做的不好」
淳于越嘆了口氣:「到那時候,陛下
第五百零四章 上使外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