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家鄉父老的話你們不相信,卻相信外地來的秦人。」
打了針的女子聽她們又在詆毀秦人,頓時心中很惱火。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站出來,對這些人說:「家鄉父老的話可信嗎?家鄉父老說,我的病沒有治,讓我早點買棺材。」
「外地來的秦人卻說,他們有辦法治好我的病。我們為什麼不試試呢?」
另外一個思維敏捷的人站出來,大聲說:「怎麼之前我們被歧視,被羞辱的時候,沒有人說眾神之國是我們的母國呢?」
「怎麼現在,眾神之國要破滅了,它忽然又變成了我們的母國?這是什麼道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答得上來的。
有人說:「不管怎麼樣,他們打在你們身上的東西,肯定是個禍害。」
這些打了針的女子聽了這話,都冷笑了一聲。
她們對眾人說:「或許我們可以學學謫仙,和你們打個賭,我們就賭命。」
「如果我贏了。你們去向秦兵道歉,而且是挨個道歉。如果你們不想道歉的話,那也簡單,你們可以很體面的自殺。」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動不動就要把性命交出去嗎?
就算捨不得死,要向秦兵挨個道歉的話
那可是數萬人啊。
這歉倒完了,嘴皮子豈不是都要被磨破了?
更為關鍵的是,如果有那個秦兵一時手癢,把腰間的佩劍拔出來,斬向自己的頭顱怎麼辦?
她們很猶豫。
打了針的女子微微一笑:「如果你們不敢就算了。」
很簡單的激將法,但是那些病入膏肓的人立刻就答應了。
她們無意證明自己的勇敢,是城中的貴族說,如果這件事辦妥了,就讓她們做好人,不再是低賤的奴僕。
其中有一個人問道:「那如果是你們輸了,是我們贏了呢?」
那些打了針的風塵女子說:「這個簡單,到時候我們會直接自殺。」
她們在蠻夷之國,整天渾渾噩噩,過得像是野獸一樣。
但是自從認識了秦人之後,她們像是有了主心骨。
她們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值得的了。
她們自然不敢奢望可以被秦人娶走,但是單單知道世界上有這樣的一群人,就足夠她們開心了。
她們從秦兵口中,聽到了很多關於大秦的事情。
她們很羨慕,羨慕的心癢難耐。
這一次如果解藥沒有效果,沒有把她們的病治好。
那就說明,她們被秦人騙了。
她們對這個世界也就沒什麼可留戀的了,自殺,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以前當牛做馬,渾渾噩噩,也就算了。
現在她們變成了人,知道了人世間的多姿多彩。
這時候讓她們變回到牛馬,她們寧願死去。
按照秦兵的說法,這一針打下去之後,會在七天到半個月見效。
於是兩幫人約定在第十五天的時候看看結果。
那些髒血病晚期的人離開了。
打了針的女子們紛紛聚在一塊。
其中有一個人或許對死亡有些畏懼。
她小心翼翼的說:「如果輸了,我們真的要死嗎?」
其他的人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這個人帶着哭腔說:「可是我怕。」
其他人都微笑着說:「沒什麼可怕的,你死了之後,還會再醒過來的,等你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小嬰兒,正是出生在大秦的。」
「你在那裏,會衣食無憂,度過天堂一樣的人生。」
那膽小的女子聽了這話之後,眼睛裏面頓時有些神采。
「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要做秦人。」這女子在心裏默默的念叨着。
「謫仙,咱們交割清楚了。」
一個馮氏子弟拱手說道。
「馮大人,辛苦了。」一個匠戶拱手還禮。
這兩個人都很無奈。
之前李水和馮去力還會坐在一塊交接。
但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這兩個人變得越來越謹慎了,甚至於交接他們都不參加了,而是讓手下信任的人全權代理,而他們兩個分別坐在屏風後面,遙控指揮。
馮去力有些無奈的想: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啊。謫仙真是有諸多的奇思妙想。如此一來,我就不怕被人拍到了,我也就不怕被人寫進報紙裏面了。
而李水則坐在屏風後面昏昏欲睡: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終於可以補覺了
到傍晚的時候,交接儀式算是徹底完成了。
李水和馮去力走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互相拱了拱手,然後離開了。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因為在這個情況下,說多錯多,兩個人都深諳這個道理。
馮去力走了,李水正是接手了他的大軍。
有個匠戶走過來,對李水說道:「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水說道:「現在我們已經佔據了兩片地方。要算實力的話,和蠻夷之國相比,還是差了點。」
「我們堅持到現在,勝了很多次,但是那主要是依靠兵法和地利。」
「這兩樣東西並不牢靠,而且我們的底蘊太薄弱了。」
「蠻夷之國敗上一兩次,很快就緩過來了,但是我們不行,我們的人死一個少一個,到之後就真的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了。」
「所以,我要你去徵兵,徵召蠻夷之國的窮苦百姓。」
「我們剛剛給他們分了田地,保住了他們的女兒不被那些貴族玷污。他們現在對我們,應該是感激不盡。」
「你的徵兵不是強迫性的,而是義務的,誰想要來的話,可以酌情給一些金子。
「等這些士卒徵召上來之後,就要統一訓練,然後給他們安排一個老兵,帶着他們去其他地方,按照原樣開闢耕地。」
「我粗劣的算了一筆賬,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四個變成八個」
李水還在那算,李信幽幽的說:「不用算了,事情真有你想像的那麼順利的話,蠻夷之國已經被我們拿下來了。」
李水微微一笑:「蠻夷之國,已經基本上在囊中了。李兄別着急,也就一年半載的功夫,我們就可以凱旋了。」
李信伸了伸懶腰:「那你可要加快速度啊,我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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