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被這一巴掌扇懵了,雖然往日也被齊大人打罵過,但齊大人畢竟是書生,力氣比較小,哪像眼前這位力氣這麼大。
僕人心裏很委屈:我老家說人死了不直接說死,都會指指地下,這難道有錯嗎?怎麼這位大人還聽不懂呢。
趙騰這次是鉚足了勁要在齊大人身上找回面子,從侍衛手裏把刀奪過來架到僕人的肩上。
趙騰惡狠狠的說道:「趕緊說,王管家在哪?」
僕人哆哆嗦嗦又想指地下,這時後邊的醫官看不下去了,說道:「大人是在問你王管家的屍體在何處。」
原來是問這個啊,早說嘛。
僕人的嘴角已經被扇出了血,捂着半張臉指了指後院。
趙騰也不猶豫,拎起僕人就帶人往後院走去。
到了王管家的住處,僕人指了指裏邊。眾人走了進去。
王管家還是躺在那裏,只不過床變成了棺材。
開棺之後,依然能看出來王管家嘴角微微上揚,肌肉成緊繃狀態,和驚嚇又不同。
四五個醫官左看右看,都覺得王管家死前很興奮,導致心臟驟停。
趙騰問道:「各位,可有看出原因了?」
眾醫官皺了皺眉,都搖了搖頭。
趙騰有些生氣:「各位,我請你們來,可不是鬧着玩的,今天誰要是說不出來原因,誰也別想走。」
趙騰知道,雖然他下了狠話,可是陛下還等着自己,也不能在這耽擱太久。
其中有位醫官拱拱手說道:「大人,這興奮而死的說法,也是最近幾年才有的,案例少之又少。」
「所以對於為何興奮,只能從死者死前經歷過什麼事,看到過什麼人來判斷了。」
「我等只是醫官,其死前的情況還需大人去調查才行。」
趙騰本想罵人,可想了想,罵這幫人也無濟於事,說道:「既然看不出,還在這丟人現眼乾嘛。」
說完,趙騰一甩袖子走了。幾位醫官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
趙騰一路小跑回到了議政殿。
嬴政本來是不想管這事的,可聽槐穀子說是興奮死,正好來了興趣,聽聽也無妨。
還沒等喘口氣,嬴政便問道:「如何了?」
趙騰說道:「陛下,臣找了四五位醫官,經判斷,死者死亡的時候,眼睛睜的很大,嘴巴大張而橢圓,雖然現在被人為干預嘴巴合上了,但依然能看得出來。」
「那位王管家死前過於興奮,導致心臟驟停致死。」
眾朝臣驚呆了,議論紛紛,有很多人並沒有聽過興奮死的說法,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導致死亡的。
與此同時,齊大人的臉色並不好看,他仿佛再次成為眾臣中的焦點,上次還是院中鬧鬼的時候。
當時也是在議政殿眾大臣對自己議論紛紛,怎麼時間過的這麼快,種種場景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趙騰似笑非笑的扭頭看了看齊大人,心想:哼,上次因為謊話連篇,害得老夫遭到訓斥,這次定讓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嬴政問道:「為何會興奮,可有查出原因?」
正得意的趙騰,表情立馬僵住,低聲回道:「請陛下恕罪,那幾位醫官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和原因。」
嬴政皺了皺眉。
趙騰確實學聰明了,這次把醫官推到前邊,並非是自己斷案不利,是醫官學醫不精,查不出來也怨不到自己頭上。
李水微閉着眼,聽着這場熱鬧。
李信幽幽的說道:「趙騰人學精了嘛,知道把醫官拉出來當墊背的了。」
趙騰反駁道:「李將軍,這帶兵之法我不如你,但這查案斷案你還得跟我多學學。」
嬴政說道:「好了,都安靜些。」
嬴政冷冷的看了看齊大人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辛勞成疾造成的嗎?怎麼辛勞成疾還會興奮嗎?」
齊大人知道會有這麼一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齊大人驚恐萬分,撲通跪下說道:「陛下,臣乃儒生,並不懂醫術,看平日王管家頗為勞累,便以為是勞累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