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把趙成胡謅的遺書打落在地,氣喘吁吁的罵了兩句。3≠八3≠八3≠讀3≠書,↗o●
那些死士沉默了一會,然後幽幽地說道「我等受的乃是大人的恩惠。只為大人而死。若大人無意身死保全趙氏。我等自然沒有異議。」
趙高氣的只翻白眼,心想「老夫一生運籌帷幄,未嘗一敗。直到家大業大,有了這些隨從,整日被他們拖累。哎,若槐穀子是我的人,豈會有今日?為何我的人,不能如槐穀子一般精明?」
趙高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生子當如槐穀子啊。」
死士聽到「生子」兩個字,下意識的看了看趙高的胯下。
趙高勃然大怒,順手拔出他的劍來,在這死士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如今趙高體虛,原本殺不了死士。但是劍上抹了劇毒,這死士當場就毒發身亡了。
其餘的死士都一臉肅然。
趙高殺了人之後,心情忽然變好了很多。
他看着其他人,幽幽的說道「頂多再有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這間屋子,你們能不能守得住?」
死士們都有些猶豫「或許能。」
趙高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總覺得指望這幫蠢才,早晚把自己氣死。罷了。聽天由命吧。如果天亮以前被攻破了,那就是天要亡我。
圍在外面的秦兵一直在放箭,這間屋子已經千瘡百孔了。有秦兵問王綰「大人,要不要縱火燒屋?」
王綰搖了搖頭「不可。此地雖然為牢獄,然而所關押的皆為重臣,一旦起火,必定朝野震動。」
秦兵又說「若在院落中生起火來,用煙將他們熏出來呢?」
王綰點了點頭,說道「此計倒是可行。」
於是一刻鐘後,院子裏面濃煙滾滾,有幾個小卒藏在盾牌後面,伸出來一隻手,不停的煽火,將濃煙扇到了屋子裏面。屋子當中的人,個個被嗆得連連咳嗽,苦不堪言。
有死士說道「大人,咱們衝出去吧。」
趙高咳得驚天動地,時不時就要吐一口血「不可,要在天亮之後,方能」
話沒說完,他又咳起來了。
王綰等了一會,見屋子裏面的人始終不出來,不由得嘆息道「趙高的同黨,竟然與趙高一樣,如此堅韌。這樣的反賊,倒是聞所未聞啊。幸好今日將他們抓了,否則的話,必成大患。⊙√八⊙√八⊙√讀⊙√書,2●3o≥」
親兵們都連連點頭。
雞叫三遍,東方泛白。嬴政已經開始用早飯了。
以前吃這饅頭,嬴政覺得津津有味。可是自從嘗了一次炒菜之後,再吃饅頭,就覺得有些難以下咽了。
嬴政對站在不遠處的季明說道「告訴槐穀子,日後送饅頭的時候,把炒菜也送來。」
季明應了一聲。
現在的季明,每天都活在戰戰兢兢中。
他最近總是犯糊塗。陛下,是不是厭惡自己?若說不厭惡吧?為何自己總是挨打?若是厭惡吧,為何又總讓自己在旁邊侍奉?
今天還沒有挨揍,季明心裏面挺忐忑的,他希望嬴政儘快發話,讓他去領罰。挨過打之後,心裏面就踏實了。
正所謂,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季明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有個小宦官,躡手躡腳的進來了。
嬴政看了那小宦官一眼,小宦官說道「陛下,胡亥公子求見。」
嬴政淡淡的說道「不見。」
嬴政知道胡亥為何而來,想必是為了趙高來的。
在嬴政看來,謀逆大罪,豈能容忍求情?他已經命王綰審問了,如今天已經亮了,想必就快有結果了。
嬴政慢條斯理的將早飯吃完,又有小宦官來了。
那小宦官說道「陛下,昨夜趙成便跪在宮門口,負荊請罪。」
嬴政問道「趙成是何人?」
小宦官說道「此人乃趙高胞弟。」
嬴政呵呵冷笑了一聲「負荊請罪?他也配向朕請罪?給我亂棍打走,不許他出現在宮門口,有礙觀瞻。」
小宦官應了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