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的超然態度,讓牛斗很受傷。嬴政則看着李水,滿意的點了點頭:近日槐穀子越發的穩重了。
至於其他的朝臣,卻不這麼想。他們覺得,李水怎麼會這麼大度?肯定是憋着壞呢,牛斗兄,自求多福吧。
散朝之後,李水也沒有搭理鬥牛,徑直走了。
與牛斗交好的幾個朝臣,見李水出了宮,這才小心的湊到牛斗身邊,低聲說道:「牛斗兄,你這又是何必呢?小心招來殺身之禍啊。」
牛斗呵呵一笑,說道:「我輩為國為民,何懼一死?」
朝臣們聽了這話,紛紛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大家感覺牛斗這個人有點愣,早晚把自己作死,還是離他遠點吧,免得受到牽連。
淳于越走在最後面,見其他人都離開了。這才拉住牛斗說道:「你想要為民請命,這個很好。不過槐穀子這人,倒也並非十惡不赦之輩。你可以批評他的策略,至於謀反一說,可以休矣。」
牛斗唯唯諾諾。
淳于越又說:「槐穀子這人,有些睚眥必報。日後你再要彈劾他,知會老夫一聲。一旦有事,老夫也好有個準備,在背後幫着你。」
牛斗又唯唯諾諾。
等淳于越走了之後,牛斗呵呵笑了一聲:「淳于大人果然是厚道啊。可我牛斗,豈能一生受你庇護?那樣的話,我何時才能出頭?」
李聞回去之後,馬上叫來了匠戶:「去給我查一下,這牛斗最近都跟什麼人來往。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大膽,是不是得到了項梁的資助,做了反賊?」
匠戶答應了一聲,帶着幾個人走了。
在李水查牛斗的時候,牛斗也在調查李水。
他帶着幾個僕役,喬裝打扮出了咸陽城。
路上的時候,牛斗呵呵冷笑了兩聲:「說我沒有證據?好,那我就給你找出證據來,下一次朝議的時候,我讓你心服口服。」
在距離商君別院很遠的地方,牛斗就看到了大批的方士。
這些方士在上一輪的面試中失敗了,有些不甘心,不肯散去。整天舉着石鎖練習,想要下一次一舉通過。
牛斗挑了一個面善的,向那方士行了一禮:「這兄台,在下也是方士,向你打聽一下」
那方士瞟了他一眼,很沒禮貌的打斷他的話:「你也是方士?我看未必。你莫不是在誆騙我?」
牛斗愣了一下,說道:「在下當真是方士。」
剛才那方士說道:「這裏的方士,都互相稱對方為仙友,哪有稱呼人兄台的?」
牛斗有點無語,心想:這群方士,別的本事沒有,裝神弄鬼,自欺欺人的本事倒不少。
作為一個儒生,牛斗是很看不起方士的。不過他還是微微一笑,說道:「這位仙友,在下初來乍到,還不太清楚這裏的規矩。不知道仙友如何稱呼啊?」
那方士說道:「我叫恆玄。」
牛斗說道:「請問仙友,這商君別院,容不容易進啊?」
恆玄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進商君別院,難如登天。那些匠戶,一個個狡詐無比,明明出身寒微,卻比誰都威風,看了讓人生氣。」
牛斗心中一喜,說道:「如此說來,仙友對這商君別院,很是痛恨了?」
恆玄嘆了口氣:「痛恨倒也未必。畢竟謫仙是真有本事的。只是他千里迢迢,將大夥招來。卻又把咱們拋棄在這曠野之中。唉,如今回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進退兩難啊。」
恆玄抱怨了幾句,忽然心中一動,很警惕的說道:「仙友,莫非你是商君別院來的探子?」
牛斗一愣,心想:槐穀子還幹這種事?
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在下絕非商君別院的探子,在下對謫仙,絕無好感。」
恆玄還是不放心:「你證明一下。」
牛斗愣了:「這要如何證明?」
恆玄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附近沒人,這才低聲說:「你詆毀謫仙一句,我就信你。」
牛斗鬆了口氣,心想:這有何難?
他輕咳一聲,說道:「槐穀子,豬狗不如。」
恆玄嚇得面如土
第二百三十五章 儒生中的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