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了?沒種的慫包,和你的主子王離一樣。」
「我就罵王離了,你能奈我何?你來殺我啊。你不殺我,你就是懦夫,你不是男人」
守城將領氣的連連跳腳,可是他當真不敢殺李水。只能在士兵們複雜的眼光中,紅着臉當作沒聽見。
一騎飛馬跑過來,馬上那人跳下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王翦大將軍令,絕對不許槐穀子進城。」
守城將領苦笑着答應了一聲。其實不用王翦吩咐,他也沒膽量放李水進來。
王翦的使者剛剛離開,又一騎飛馬趕來。
守城將領,無奈的嘆了口氣。
咸陽城門,不是那麼好守的。自己名義上是最高長官,可手下的士兵,成分很複雜,分別屬於各方勢力。
李水在下面叫罵不休,早就有士兵,悄悄的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王翦收到消息了,別人自然也收到消息了。只是不知道,這次來的人是誰。
奔馬轉瞬即至,守城將領看見馬上的人,恨不得把腦袋扎進土裏。
來人是李信。
李信叫住守城將領,也不廢話,就說了兩個字:「開城門。」
守城將領支支吾吾的說道:「依律,天黑之後,不得」
話還沒說完,李信手握寶劍,啪的一聲,拍在守城將領的臉上。
守城將領的臉頓時腫起來了。他揮了揮手,命人打開了城門。
城門被迫打開,可是守城將領心裏面是歡喜的:終於不用再聽李水叫罵了。而且臉上挨了這一下,回頭王翦問起來,也有個交代。
李水進城,李信問道:「我看見商君別院方向,火光沖天,出什麼事了?」
李水說道:「王離縱火,燒毀良田二百餘畝。」
李信大怒:「不敢堂堂正正比拼,就在背後做手腳嗎?這一手倒是深得王翦真傳。」
李水揮了揮手中的殺豬刀:「走,去王離府上。」
李信和李水,結伴向王離府上走去。
李信問:「在咸陽城,殺王離不容易。」
李水說道:「我知道。可今天我必須鬧上這麼一場。鬧得眾人皆知,鬧得人人唾罵王離。這樣一來,等賭約結果出來,我就可以毫無阻礙地斬殺王離。這一次,任何人也救不了他了。」
李信愣了一下,問道:「被燒了二百餘畝,你還有把握勝過王離?槐兄,你可不要鋌而走險啊。」
李水哈哈大笑:「李兄,你以為我要給王離放火嗎?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蠢。」
說話間,李水已經到了王氏府門口。
他也不叫門,直接提着殺豬刀,在大門上來回劈砍,砍的木屑橫飛。
看門的下人哪敢開門,一個勁地哀求:「槐大人,何至於此啊。」
李水大聲嚷嚷:「比試不勝,趁夜縱火。王離如此下作,豈能不殺?我至交好友,一人被烈火焚身,一人被利刃穿腹。王離如此歹毒,豈能不殺。」
他聲音很大,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傳出去老遠。李水分明就是要讓附近的人都聽到。
李水不僅在罵,還有威脅:「我一定要上奏陛下,不殺王離,不足以平民憤,不殺王離,不足以正朝綱。」
附近不少人家都被吵醒了,他們紛紛爬起來,把耳朵貼在院牆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可以想像,天亮之後,王離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迅速的傳遍咸陽。
李水罵得很痛快,而王氏府中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直在沉默。他們似乎選擇了默認。
王離同樣聽到李水的罵聲了,他很想反駁,但是沒有機會開口。因為他正在挨揍。
王賁手中提着鞭子,狠狠的抽在王離身上。
王翦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的罵道:「豎子,蠢材!你如此行事,豈不是自尋死路?陛下派了王綰、李斯二人主持賭約,足見看重此事。你肆意破壞,這是挑釁,陛下豈能饒你?」
王離梗着脖子說道:「我若不縱火,賭約必輸,到那時候,不還是死路一條?現在至少有一線生機。」
王翦冷笑了一聲:「那槐穀子詭計多
第九十五章 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