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晚要有一戰,不光因為斐弘智死在韓凌天手裏,更因為像斐弘博那樣的梟雄人物,野望不會止於一個肅安省。
一旦擴張,江北其餘兩省首當其衝。
「斐三少帶人前來,莫非另有所圖?」
城子銘雙目微眯,豈會不知更深層次中的關係。
「不,我來沛城,只為了那被傳沸沸揚揚的黃石山溫泉養生山莊而來,但現在被你拒在門外,實在讓我有些惱火啊。」
斐弘權神色略帶不悅,聲音中夾雜着絲絲冰冷。
他們一行人來沛城本打算好好玩耍一番,卻正巧碰到閉門謝客,換做誰都不會高興。
「你現在立馬跪下認個錯,再把我們請到山莊裏面恭敬伺候着,斐少乃人中龍鳳,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個螻蟻般的小人物斤斤計較。」
單梓卿頤指氣使,就像再說一件理所應當的小事一樣。
「你最好識相些,不然得罪我家少爺的後果可非常嚴重,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世上。」
中年男人森然一笑,森冷目光掃視而去,讓人如芒在背。
三人冷眼旁觀,嘴角含笑,顯然都在等着城子銘服軟,能壓他一頭,也不亞於一個巴掌狠狠打在那個姓韓的臉上,將其銳氣被挫一挫。
正當眾人都以為城子銘會俯首的時候,他卻用極為平靜的口氣,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淡淡開口:「斐三少雖然勢大,但我既然歸於韓先生,餘生就只會向一人低頭,各位,今日山莊不招待任何人,請回!」
聲音不卑不亢,換作平時,他聽到對方來頭早就低三下四的賠上笑臉,但如今有韓凌天站在後面撐腰,他說話都特別硬氣。
「你未免太把那個姓韓的當回事了吧!」
單梓卿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眼神頗為不屑:「什麼獨佔兩省,我呸,笑話一般,沈家暫時沒有動手,也就看在海家面子上而已,真要撕破臉皮,他算個屁?!」
「住口!」
城子銘瞪圓眼睛,冷喝一聲。
「區區一個小城的地頭蛇,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不說,竟然都不把斐三少放在眼裏,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
「哼哼,那我就來好好教訓你一番!」
話音一落,只見單梓卿身上氣勢暴漲,腳尖一點,整個人如飛燕般掠向城子銘。
眾人表情一變,誰都沒有料到外表如此美麗的女人,竟會擁有着那麼靈巧的身手。
「梓卿可與別的女人不同,雖然年紀輕輕,但一身實力已經到了半步宗師,也算少見的天才,現在我就看看,一會兒你嘴被她撕裂的時候,會不會像剛剛一樣硬氣!」
中年男人搖頭輕笑。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如同鬼魅般飄然而至,落在城子銘面前。
正當單梓卿馬上要一爪掐在城子銘脖子上時,突然看見一雙平淡至極的黑眸。
兩人剎那間對視,她只覺得自己陷入一片幽深、冷漠的環境中,就如同被猛獸盯住,渾身上下不寒而慄。
不等單梓卿做出反應,下一秒,對方二話不說屈指一彈。
「嘭!」
簡簡單單的一指,卻好似重錘砸落,爆發出驚人的破空聲。
勢不可擋的一擊落在身上,單梓卿當即喉嚨一甜,倒飛而出,狠狠撞在了十米外的一面牆上,當場昏厥。
雖然沒死,但也丟了小半條命。
韓凌天收手立在城子銘身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似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好年輕的宗師。」
中年男人面帶詫異,微微有些愣住。
「好膽啊,竟然敢打傷我的朋友!」
斐弘權在此刻微眯雙眼,其中帶着一絲不滿,只覺得自己的威嚴被人狠狠挑釁。
「十分鐘內,滾出此地!」
韓凌天聲音平淡,說完也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直接轉身像山莊裏面踱步而去。
「就憑你麼,簡直痴人說夢!」
中年男人不屑的笑了笑。
「那可由不得你。」
韓凌天的聲音緩緩飄來。
「只怕,更由不得你!」
中年男人傲然開口:「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