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當即快步向外面走去。
「城北那麼遠,等你趕到都什麼時候了,我開車帶你去吧。」
黃埔瀾庭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明白事情棘手,當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率先出門。
韓凌天點了點頭,和黃埔瀾庭去地庫取車,然後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往杜文斌所說的地方。
城北,夜雨酒吧,原本屬於第三勢力的項鴻雪,後來她交出手中權力,如今歸杜文斌管轄。
現在是早晨九點鐘左右,因為酒吧的特殊性,都是在晚上開始火爆,所以白天大廳裏面冷冷清清,只有十幾個服務員心驚膽顫的躲在角落裏。
杜文斌坐在椅子上抽着悶煙,一根接一根。
在他面前的地方躺着一個男人,相貌猙獰,雙目暴突,腦袋後有一灘鮮血,殷紅在瓷磚上瀰漫出很大一片。
他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透。
「斌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凌天走進來環視一圈,不禁眉頭微皺。
黃埔瀾庭跟在後面,看到地上死相恐怖的屍體,嚇得表情變了變,捂着小嘴差點尖叫出聲。
當街殺人和背後處理的性質完全不同,有目擊者看見可不是小事兒,到時候警方插手調查,怎麼也是蹲監獄,搞不好甚至會判死刑!
「韓哥,我……」
話未說完,杜文斌嘆了口氣。
他以前畢竟是常在刀口舔血,對於當街殺人的後果,沒人比他更加清楚。
「你來說。」
韓凌天伸手對後面一人擺了擺手。
一個穿着保安服的傢伙趕忙跑來。
他也是玄惜憐手下的人,那天看見韓凌天大發神威,心中可是崇拜的不得了,如今自己偶像站在面前,本就有些緊張的他,話說的更是不利索。
「韓……韓哥,昨天晚上,那……那個傢伙和他兩個朋友就在我們酒吧喝酒,一直折騰到早上。」
「我們早晨本來準備打烊,可那……可那群傢伙死活賴着不走,畢竟人家消費來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攆他們,可是後來,地上躺着的那個傢伙開始耍酒瘋,紅着眼睛非要拉走咱們一個服務員,一邊說帶出去開房,一邊動手動腳。」
「我們上去阻攔,可那傢伙力氣奇大,干翻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湊巧斌哥這時趕來,便上去推了他一把,可誰能料到,那傢伙好巧不巧的,腦袋正好撞在了桌子角上……」
「然後……然後他身旁帶來的那兩個朋友,就嗷嗷往外跑了出去,攔都攔不住!」
好不容易聽完他的描述,韓凌天沉默了一下,冷聲問道:「那個被他調戲的服務員在哪裏?」
「我……我在……」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戰戰兢兢走了上來,她明顯受驚不輕,要不是身旁有同伴攙扶,沒準路都不能走。
她身上的制服已經被扯碎了小半,下面絲襪被撕破,漏出少許白皙皮膚。
右臉微微有些紅腫,上面帶着清晰的五指印。
「斌哥都是為了救我,才會失手殺了他,韓大哥,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啊!」
女服務員眼眶紅腫,淚水打轉。
韓凌天打量她一番,便點了點頭,淡淡道:「好了,回去休息吧。」
「是……」
女服務員怯生生的點了點頭,又走了回去。
「有些蹊蹺啊……」
黃埔瀾庭看着地上的男人,年紀大概三十多歲,長着一圈絡腮鬍子,頭髮跟個鳥巢似的。
「確實不太對勁。」
韓凌天贊同的點了點頭。
黃埔瀾庭拿出手機照了一下,緊接着打個電話,「馬上調查一下他的底細,越詳細越好,要快!」
黃埔家名列四大家族,要查明一個傢伙的來歷自然輕而易舉。
「韓哥,不如我們先把他處理掉……」
有人再一旁提出建議。
「不!」
韓凌天搖了搖頭,眼中突然出現一抹玩味,淡淡道:「如果我所料沒錯,一會兒可能有場好戲發生。」
「好戲?不會是警察抓人來吧?!」
眾人表情都是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