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絲希望吧?
見胖和尚與黃汶婷都沒有說話,蘇曉玫也猜出了其中的緣由。她那張原本就蒼白的臉龐,顯得越發蒼白了。她不管不顧,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這片被黑霧給徹底籠罩、讓人難以看清楚裏面情形的廢棄廠區,步履蹣跚的走了過去。
胖和尚連忙上前一步,將她給攔了下來:「蘇小姐,你想要做什麼?」
蘇曉玫根本就不看他,一雙眼睛只盯着被黑霧所籠罩的廢棄廠區,虛弱而堅定地聲音,從她的牙縫中擠了出來:「讓開,我要進去,我要去找老師!」
黃汶婷也連忙追了上來,伸手拉住了蘇曉玫,說道:「蘇小姐,胖和尚是為了你好。現在這廢棄廠區裏面的情形,比之剛才,兇險了何止百十倍?以你現在的狀態,即便是進去了,也只能是落得一個被群鬼吞噬的下場,你又何必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呢?」
蘇曉玫想要揮手擺脫黃汶婷,但她現在這虛弱的狀態,又怎麼可能甩得開黃汶婷呢?無奈之下,她只能是側頭瞪着黃汶婷,神情嚴肅的說道:「放開我!我要進去!我要去將老師給救出來!」
就在雙方爭執不休的時候,一個空靈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阿彌陀佛,施主,你最好是聽從你這兩位同伴的勸解。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真的進入了這個幽冥鬼蜮,就算是能夠避過厲鬼的吞噬找到張文仲,也只能是給他增添麻煩。甚至,還會拖累他,讓他將性命也葬送在這裏面。」
蘇曉玫、胖和尚與黃汶婷,齊齊扭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說話的這個人,是一個穿着僧袍的比丘尼,就站在距離三人五六米的地方。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在這兒站了有些時候了。可無論是三人還是黑熊精,在這位比丘尼說話之前,都沒能夠發現她的存在。
由此可以看出,這位比丘尼,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物!
「你是什麼人?」黃汶婷皺着眉頭沉聲問道,側跨一步,將蘇曉玫給護衛在了身後。在沒有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她還真是不敢放鬆警惕。
可是,令黃汶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比丘尼卻是突然從她的視野中消失了。一秒鐘後,這位比丘尼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理也不理他,只是將一隻宛如白玉的手,放在了蘇曉玫的額頭上,口中開始用梵語吟唱起了一段晦澀的經文來。
「你想要對她做什麼?!」黃汶婷大驚失色,連忙轉身,揚起手中的鎖妖鏈,就待向這個比丘尼發起進攻。
胖和尚連忙阻止道:「黃姐,不要動手,她這是在替蘇小姐療傷!」和黃汶婷不同,他從比丘尼念誦的經文中,聽出了一點端倪來,知道對方並不是在折磨蘇曉玫。
黃汶婷這才罷了手,不過,在沒有搞清楚這個比丘尼身份之前,她可是不敢掉以輕心。
五六分鐘之後,比丘尼將放在蘇曉玫額頭上的手收了回來。而蘇曉玫,則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就這樣站着熟睡了過去。
比丘尼輕輕地一揮手,蘇曉玫的身體,立刻就漂浮了起來,隨即緩緩的,平躺在了地上。
等到比丘尼做完了這一切後,一直站在旁邊不敢吭聲的胖和尚,這才宣了聲佛號,問道:「多謝法師仗義援手,不知道,法師是哪一宗的弟子?法號為何?」
比丘尼回答道:「阿彌陀佛,貧尼是普陀山妙心庵的弟子。法號……無音。」
胖和尚說道:「原來是無音師,貧僧是五台山淨雲宗的弟子,法號不可說……呃,我的意思是,我的法號就是不可說,並不是說不能夠告訴你我的法號。誰知道我那腦袋裏面少根筋的師傅,在給我取法號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居然是給我按了一個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法號。」
無音點了點頭:「原來是淨雲宗的師兄,說起來,你我兩派還是深有淵源的。不過,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還請師兄與這位女施主,將這些個人趕緊的帶離此處吧。」說罷,她邁步朝着黑霧籠罩的廢棄廠區走去。
胖和尚連忙勸道:「這個廠區現在已經變為了幽冥鬼蜮,去不得。」
無音頭也不回的說道:「正是因為它變成了幽冥鬼蜮,我才要去。」
胖和尚還想要勸說,縷縷綠色及粉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