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答道。此時,她那顆早就已經沉寂了的心,又開始活絡了起來。因為張文仲展現出來的這種對血咒極為了解的態度,讓她感覺到了一種曙光穿透烏雲,照射在了她身上的感覺。
「張先生,你……能夠治得了這種血咒嗎?」楊三姐引以為傲的養氣功夫,早就已經被她給拋諸腦後。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既是期待又是忐忑,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是在顫抖着的。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能夠有活命的機會,又有幾個人,是願意死的呢?在以前,楊三姐之所以能夠做到豁達無謂,是因為她明知必死。但是現在,當她看見了生存的希望後,之前的那份豁達、那份無謂,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張文仲回答道:「我能夠治得了這種血咒,但是現在不行。」
他的前半句話,讓楊三姐和章虎大喜過望,差點兒就要歡呼萬歲。但是他接下來的這後半句話,卻是讓兩人的歡喜一掃而光,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既然現在不行的話,那麼什麼時候能行呢?」章虎壯着膽子問題,他生怕張文仲會說出十年或二十年之後的話來。那樣的話,楊三姐和她的妹妹早就已經血咒發作,入土為安了。
張文仲並沒有直接回答章虎的問題,而是向楊三姐詢問道:「三姐,距離你三十歲的生日,還有多久?」
「六個月零九天。」楊三姐回答道。對她來說,這剩下的六個月零九天,很有可能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最後時日,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張文仲說道:「還有六個月零九天嗎?好,足夠了,我應該能夠在這個時間內,治好你的這種血咒。」
楊三姐和章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異口同聲的問道:「張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夠在這六個月零九天之內,治好我(三姐)的血咒?」
張文仲淡然笑道:「我雖然也會撒謊,但是我絕對不會在這種攸關他人性命的事情上面撒謊的。」
「太好了,三姐,你的血咒有救了!」章虎忘乎所以的歡呼了起來。
「太好了,我妹妹的血咒有救了!」楊三姐關心的卻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妹妹。
「在這段時間裏面,我需要你們找齊這幾件用來治療這種血咒的藥材……」張文仲說着,就讓楊三姐重新的為他取來了筆紙,快速的畫出了五件藥材的模樣,並且還在留白處,標出了這五件藥材的名稱,以及辨認它們的方法。
在將紙筆遞給楊三姐的時候,張文仲說道:「治療血咒所需要的藥材,就是這五件比較難找。其餘的藥材,倒是在普通的藥店裏面就能夠買到。」
楊三姐將張文仲畫出的五件藥材,一一給記憶在了腦海中,方才將其收入了懷中,表情嚴肅的說道:「為了能夠治好我和我妹妹的血咒,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齊這五件藥材。」
張文仲淡然一笑,這五件藥材,都是仙靈藥材,想要找齊,需要花的錢必定不少。而這五種仙靈藥材,除了能夠治療楊三姐姐妹的血咒之外,同時也可以用來煉製成為輔助修煉及輔助戰鬥的丹藥。對於張文仲來說,也是極為有用的。
在向楊三姐和章虎告辭後,張文仲乘坐電梯離開了地下停車場,返回到了自己在陽光酒店的客房。這次的隴泉省錦金城之行,可謂是收穫極大的。他準備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啟程,返回雍城市。
在張文仲的客房門前,站着兩個西裝筆挺的壯漢。張文仲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修為也都是在地級中期的水準。
看見張文仲走近,這兩個西裝壯漢齊齊的向着他鞠躬,恭敬的說道:「張先生,您好。我們是三姐派來的,她讓我們在您的客房前守着,免得有不開眼的屑小之徒,跑來打擾您的休息。另外,如果您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吩咐我們去做。」
張文仲並沒有拒絕,只是說:「謝謝三姐的好意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拒絕,這兩個西裝壯漢也是不會離開的。因為楊三姐已經決定,在今天晚上對淮南宗家在錦金城內的勢力下手,那麼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對很多人來說,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有這麼兩個保鏢在門前守着,的確是能夠避免很多屑小之徒前來打擾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