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所呈奏摺後,才做了決斷。說來,老臣要替百姓多謝國師。」
我笑道:「尚書糊塗了,只怕帝君心中早有決斷。至於我那道摺子……着實沒起什麼作用。」
我查過簫崇端的身家,雖行事中正又不失圓滑,朝中派系誰也未曾拉攏到他。只聽說與青晴先父,前相柳肅是莫逆至交。
簫崇端平生育有一女,先前太后有意撮合天佑王與其女,簫崇端恐是察覺太后有此意,便將女兒許配給那時剛承襲侍郎位的孫薦之。
說來孫薦之不過是一小小侍郎,天佑王卻是王公貴胄,任誰都會選天佑王為婿。偏偏簫崇端反其道而行之。
人都說簫尚書從不站隊,可在我看來,簫崇端卻是次次都站了隊,且還都站對了隊。這才能在朝中多年不倒,還把着油水最多的戶部四十餘年。
不與天佑王聯結姻親,便是站了帝君的隊。當時仍是儲君的帝君青華,自然會忌憚天佑王與朝臣蒙上一層姻親關係,勢力過大。
而諫言同等賦稅對待大瑤百姓,便如簫崇端之前在承乾殿所言,他站的是青州百姓的隊。大瑤既已經歸屬青州,往後自然也是青州百姓,九州之上再無大瑤州國。而青州百姓,自然是帝君的百姓。
簫崇端多年來在朝中如魚得水,正是因其一直站的是帝君。從前的先帝,如今的帝君青華。如此也能說得通,為何簫崇端為人刻板中正,只有在面對帝君時,才會出言諂媚。
簫崇端道:「老臣在此等候國師,只因還有一事想請教。」
只怕簫崇端在此,便只為「請教」一事,所謂問懷我是否受到帝君為難,不過鋪墊一番而已。而能讓獨善其身的簫崇端不惜當眾留下請教於我,恐怕與孫薦之有關。
我笑道:「尚書請講,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簫崇端道:「薦之去舫城,至今未有音訊傳回,不知國師可否知道內情?」
我道:「為今尚早,修築堤壩水庫的事,恐尚不能見效。能救助部分災民,不使災情擴大,便是不錯了。」
簫崇端一臉肅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鄭重交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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