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個小木板搭成的桌子,勉強能夠放點兒東西。
紅糖水就放在那兒,青山過去一瞧,竟然還剩了三分之一,「怎麼還剩了,大姐,你沒喝嗎?」
裝睡的大姐紅着臉不吭聲,二姐憋不住,抬了頭說「你身體不好,你自己喝,我以後都給你留着。」
為了那幾個巴掌,二姐可是討厭死這個弟弟了,恨不得扭頭就把弟弟給打一頓,但醫院的診斷結果一出來,她是什麼都不敢說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得病了,這一想,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卻又氣。
好吧,還有饞。天天瞧着親娘小心翼翼地弄了那些紅糖水給弟弟喝,她的心裏頭又不平衡了,在一次紅糖水進屋之後,直接跟大姐分了喝,後來見弟弟沒吭聲,她倒理直氣壯地說「你一個大男人喝什麼紅糖水,這幾天大姐肚子疼,我們姐妹兒才該喝。」
青山當時這樣回她「行啊,我一點兒也不想喝這些,都喝膩了,你們分了好了,只別讓娘知道。」
二姐巴不得不讓娘知道,自此就樂顛顛兒地跟大姐分紅糖水喝,她們平時的營養也不好,難得有點兒紅糖補補,別的不說,起碼臉上的血色多了些,每月一次的時候肚子疼得也不那麼厲害了。
「你… …你快喝吧,別涼了!」二姐匆匆說了一句,躺平了不吭聲了。
青山是真的不想喝,抬抬手說「你們不喝,我就剩着了啊!」
聞言大姐憋不住了,抬頭說「別剩,讓娘知道了又要說了。」
青山還是堅持不喝,姐妹兩個沒法子,又把那小半碗紅糖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喝了,末了放下碗的時候難得有了些不好意思,大姐還說「以後我都幫你暖被窩,你好好睡。」
二姐好容易放下之前的恩怨,也附和了一聲「趕明兒我給你弄好吃的,那幫知青有好吃的,我去給你要。」
青山聽了一笑,謝過了兩位姐姐的好意,躺在床上,稍稍鬆了口氣,一個屋檐下,他是不想成仇的,奈何這般嚴峻的形勢下,說教都要和諧走一大片的詞彙,更加不好說敏感的問題,只能含糊着過,幸好,幸好不至於真的要分道揚鑣。
青山沒多少跟兄弟姐妹相處的經驗,他之前都挺獨的,難免很多地方都顧慮不到兩個姐姐,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們好好相處,別看是一個肚皮出來的,心思各人各樣,絕沒有一樣的,話就更不知道該如何說才不會誤會了。
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姐妹兩個的性格,大姐心裏頭有本賬但從來不說,二姐是得理不饒人,有賬當場就算了,絕對不拖到秋後,說起來都是爽利人,幹活從來不麻腳,但這份爽利卻又是不同的。
想想劇情中的事,大姐跟着知青回城走了,在劇情完結之前都沒有見到回來看爹娘,可想而知,家裏頭多年的輕忽到底還是讓她存在了心裏頭,好容易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至於二姐,因為劇情中關於感情的事情不多,所以青山也無從判斷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也是想走的吧,只是遇人不淑,沒走成罷了。
遇人不淑,想到這裏,青山又想到了二姐的那句話,「那幫知青有好吃的,我去給你要。」——不行,再不能讓二姐跟那幫知青多接觸了,那個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玩意兒可不就是裏頭的?
青山扭頭一看,帘子已經放下來了,那兩個估計都睡了,罷了,先睡吧,有事明日再說。
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青山早起的時候還記着這件事吶,結果吃了飯,反而是他被二姐拽走了,一同往知青最常待的那個大屋子去了。
「呦,青山怎麼來了?」田愛國見到青山愣了一下,呵呵笑着說,「早說讓你過來,你總說忙,如今也是書記官了,怎麼今兒閒了?」
「晚點兒才記工分,這會兒不忙。」青山一眼晃過,沒見到項明,先鬆了一口氣,如今項明就是這幫知青的頭頭,若是要有什麼事情,他必是不能缺席的。
有幾個女知青早跟二姐熟了,打個招呼就把二姐拽走了,青山實在沒什麼好跟田愛國說的,又怕他把話題引到自己不想知道的地方上,忙拽出幾個數學問題來請教,這些下鄉的知青都是初中高中的學歷,他問幾個方程式的問題也不至於太高深… …吧… …
呵呵。
且不說宮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