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起來,將那王姓修士吊在了棚中,取出一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刀片來。棚中的眾妖也都回過了神,神情亢奮的圍了過來。還不忘留出一個最佳的位置給蘇錦歌。
蘇錦歌轉過頭看着步雙巧,實在不明白這小夫妻倆是鬧了什麼天大的矛盾。鬧到妖域來還不夠,還要將人如此折磨。
步雙巧也正看着蘇錦歌,見她回頭來看自己,便露出一抹悽然笑容道:「前輩不是曾想問我爺爺是如何死的。」
蘇錦歌心中一沉,看向了那王姓修士。
這難不成是說害死千機真人的是他!若真相是這樣,那步雙巧先前在荒漠之中的狼狽倒也有了解釋了。一切緣由不過是這人負了步雙巧,甚至心黑手毒的害死了千機真人,還要逼奪步雙巧的性命。
蘇錦歌眼中的溫度逐漸冷了下來。冷眼看着王姓修士被那大鼠剮掉一片片血肉。
那王姓修士早早便被割了舌頭,只痛的淒聲嘶喊卻不成語字。他涕淚滿面的張着一雙驚懼的雙眼,直直的望向步雙巧。縱然他說不一個字來,可哀求之意已然表露的分明。
步雙巧的面上卻只有快意。
真是好笑,當初他未念過半分夫妻情分,對她下手那般決絕。如今倒想來求她念着往日的情分饒過他嗎?這天底下如何會有那樣便宜的好事!
棚中的妖修們漸漸情緒激動起來,一隻雀妖最先上前抄起了一隻刀片,一面向那王姓修士割去一面赤着眼喊道:「砍死你們這些兇殘的人族。殘殺我全家就只為了你們的首飾。我砍死你們!......。」
這一舉動立刻引動了一眾妖修的情緒,它們紛紛上前參與了進去。血肉橫飛間,與那王姓修士的慘叫呼應的卻是妖修們的哭聲。
&是因為你們的存在,我才沒了娘。」
&們吃了我弟弟,如今我也要吃了你。它才出生啊,你們就活吃了它。你們還我弟弟命來。」
......。
棚中的氣氛已經讓蘇錦歌極度的不適起來。她抬起腳便往外走去。
人族獵殺妖族,或是果腹或是剝皮取用,又或是作為奴僕驅使。這在人族極為平常的事情,在妖族看來確是罪惡滔天。雖說物競天擇,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出一個偌大的食物鏈。妖獸之間、妖魔之間、人魔之間、人妖之間、亦或人魔妖與草植之間,生生滅滅、因因果果都是循着自然規律。本無可厚非。但是此刻面對着這樣的場景,蘇錦歌還是做不到尋常以對。
看那王姓修士已被生生痛死,骨肉分入獸腹。步雙巧抑住了眼中的情緒,一步一妖嬈的追出了草棚。
&家就在前面,還請前輩賞光一坐。」
蘇錦歌停下腳步看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便隨着她往前走去。
這個舉動烏娘是萬分不同意的,只是如今它已經吐得七葷八素。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去阻止。只得趴在蘇錦歌的肩上向那讓它格外不適蛇妖家中走去。
出乎蘇錦歌的預料,步雙巧竟然真把她帶到了一處蛇窩中。
蛇窩在一處四人合抱粗的合歡樹下,樹上建了一處茶歇台。簡簡單單的一張原木桌,兩個軟墊。卻透着一種隨性的愜意。
步雙巧請蘇錦歌與烏娘在那軟墊上坐了,自己卻舒開柔軟的肢體纏附在一旁伸出的枝椏之上。
看着蘇錦歌吃驚的神情,步雙巧自嘲一笑,道:「前輩是佩戴了附有狐妖願力的狐物吧。我卻不是呢。」她動了動身體,找了個更舒適的角度繼續說道:「我是真的變成了蛇妖。」
蘇錦歌面上的驚詫轉作了驚愕。
就連烏娘也豎起了頭,原來這蛇妖原本竟是個人!這天下竟然有人變成妖的。
步雙巧好似知道了烏娘心中所想一般,看着遠方幽幽說道:「人可以墮魔,草木可成精靈,就連魂魄都能轉為劍靈。人變成妖又有什麼可奇怪呢?」
聞言,蘇錦歌心中一動。卻忍耐了下來,並未說什麼。
步雙巧轉過頭來,看着蘇錦歌道:「前輩不問我些什麼嗎?還是前輩已經不願與我這異類說話了。」
蘇錦歌終於開口,語氣平淡的好似在說天氣一般,「需要我說什麼嗎?你叫我來不是想找個人來一訴你心中的委屈嗎。」
步雙巧怔楞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