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和令公子平時的行動吻合呢?」
沈鍊笑了笑:「這小子平時也不太出門的,多是在家讀書,每天早晨起來練上一個時辰的功夫,僅此而已,兄弟每天早晨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其他時間可以在房中打坐療傷,至於傷藥,剛才陸總指揮已經安排好了,每天都會送過來,哦,對了,這宅院裏只有一個老僕,每天買菜做飯的事情都由他來做,你不用管。」
沈鍊說着,對着廚房沉聲道:「沈忠,出來。」
一個五十多歲,彎腰駝背的老蒼頭從廚房走了出來,滿面都是煙火之色,出來後對着沈鍊一陣子點頭哈腰,嘴裏「啊啊啊」個不停,手上卻是一陣子比劃,看起來象是個啞巴。
沈鍊對這老蒼頭說道:「這位在我們家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能向外泄露,明白了沒?若是有人問起,只說大少爺一切如故。」
那沈忠看起來對這種事情也習慣了,點了點頭,對着天狼又是一陣子點頭哈腰。天狼並不太習慣給人這樣伺候着,臉色平靜如常,稍微點了點頭。
沈鍊對沈忠道:「上街買壺酒,再切一斤肉,今天我和這位兄弟把酒言歡。」言罷丟給了他一錠碎銀子,那沈忠行了個禮,從廚房裏提了個菜籃子,直接出了前院的門。
沈鍊對天狼低聲道:「請跟我來。」說着走進了院子裏南頭的那間最大的房間,看起來象是他自己的臥室。
天狼跟着進了進去,這地方看起來平平無奇,天色已黑,房間裏點着燈,堂屋裏是一張迎客桌,兩邊放着椅子,而堂屋的邊上掛着布簾,看起來應該是臥室,沈鍊走了進去,裏面果然是一張炕,上面擺着小桌。
天狼跟着走了進去,脫了鞋跟沈鍊一起坐上了炕,卻看到沈鍊突然露出了一絲神秘的表情,警惕地向外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指沾了炕上小桌上的一碗水,在小桌上寫起字來:當心隔牆有耳,手書交談吧。他一邊寫,一邊說道:「老弟,聽說你今天是威風八面,厲害得緊啊。」
天狼嘴上應道:「哪裏哪裏,今天差點把事辦砸了,幸虧陸總指揮收拾殘局。」順手在桌上寫道:沈兄何至於此? 這裏不夠安全嗎?
沈鍊點了點頭,嘴上一邊客套着,一邊寫道: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且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讓總指揮知道。
天狼心中一動,開始東拉西扯地跟沈鍊拉起了家常,手上卻是一刻沒停:沈經歷,有什麼事情需要連總指揮也瞞着呢?
沈鍊疾書道:你和總指揮不一樣,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而且總指揮一直想把你變成他那樣的人,可今天的結果證明,天狼還是天狼,別人改變不了。
天狼寫道:沈經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沈鍊微微一笑,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前武當棄徒,失蹤江湖多年的李滄行吧。
天狼心中一驚,但臉色還是平靜如常,輕輕地寫道:為什麼這樣說?沈兄可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