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此後你們倭人一直對我們中原王朝恭恭敬敬的,唐朝的時候你們又貪心不足,想要進攻朝鮮,卻被我大唐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又開始夾起尾巴當學生,一*地派遣唐使來我大唐學習從制度到軍事和文化的一切先進之處。」
「我們漢人對你們倭人一向是寬宏大量,以德報怨,念在你們侷促孤島之上,生活困苦,慷慨無私地把我們的先進經驗傾囊相授,就是希望你們這些島夷能學習王化,去掉獸性,活得象個人。可是你們倭人,不學我們中原人的仁義禮節,卻儘是對那些征戰殺伐的東西感興趣,更是實力稍稍強了一點就想着入侵中原,就你島津氏這樣一個州郡大的地方也敢做入主中原的大夢,送你一句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
島津義弘再也忍不住了,氣得再次把刀拔了出來,吼道:「八格牙路,我劈了你!」
島津義弘身邊的一個個子略矮一些的武士拉住了作勢欲沖的島津義弘,低聲說了幾句,天狼聽得真切,那人分明在說:「二哥,不要上了此賊的當,現在我們不佔上風,趕快離開此地,與攻上島的友軍會合。只要殺了汪直,不怕這兩人還能鬧出什麼動靜。」
島津義弘滿臉的通紅一下子消退了下去,倭人的狂野衝動滲進了他的血液與骨髓。那是與生欲來的特性,但是從小受到的嚴格武士教訓。尤其是自律,反省這些特質,卻能在他理智健全的時候讓他作出最冷靜的判斷。
島津義弘點了點頭,對着周圍的十幾名刀手迅速地下了撤退的命令,這些刀手相互掩護着,橫於前,倒退着向後撤去。
徐海突然冷笑道:「島津義弘,就這麼走了?你不想對今天的事情作出些解釋嗎?」
島津義弘的臉微微一紅。一抬手,正在撤離的眾人停了下來,他撥開擋在身前的兩名護衛,沉聲道:「徐海,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背叛我們島津氏,今天的事情是你們自找。」
徐海沉聲道:「我怎麼就背叛你們島津氏了?這一年多來我們雖然沒有打劫沿海各地,可是給你們的年貢錢卻是一文也不少,上次你們派出去中原義烏的那些浪人,戰死後我們也給了兩倍的撫恤。倒是你們島津氏,私下裏跟我們的仇人陳思盼勾勾搭搭的,到底是誰不義在先?」
島津義弘身邊的那個個子略矮的人走了出來。他正是島津義弘的四弟島津家久,這會兒也拉下了蒙面的黑巾,只是樣貌和威猛豪放的二哥看起來頗為不同,別有一股陰鬱的氣質,眉眼間也只有兩三分相似,看起來並非一母所生。
島津家久冷笑道:「徐海,不用跟我們繼續撒謊了,當時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你存了害人之心。不想我們知道你們跟胡宗憲和嚴世藩和議的細節,所以有意不去救援我們派出的那些浪人。當時出手的就是這個天狼,你們非但不出手殺他。反而跟他答成了協議,還邀請他來雙嶼島談判,這不是背盟是什麼?自己不義在先,就休怪我們出手懲戒於後!」
徐海在此事上畢竟理虧,臉色微微一紅,強辯道:「島津家久,你們島津氏現在跟我們集團是平等合作的關係,我們並不是你們的下屬,可是你們卻一直派人監視我們,還要干涉我們集團的戰守大事,請問我們從來向你們薩摩藩派出過這樣名為友軍,實為間諜的人嗎?何況若不是你們收買了上泉信之當眼線,這些事情又怎麼可能知道?」
天狼聽着這兩撥各懷鬼胎的傢伙在這裏唇槍舌劍,心中也只覺得好笑,幾天前還如膠似漆的兩撥人,這回一個個都露出了真面目,把陳年舊事一樁樁一件件地擺出來,可見利益面前,一切人情世故都是站不住腳的。
島津義弘最後恨恨地說道:「徐海,不用多說了,你們集團的所做所為,我們已經無法再容忍,而且對你們不滿意的可不止我們島津家,陳思盼,佛郎機人,還有明朝的官軍這回都加入了對你們的總攻擊,你們已經眾叛親離了,念在我們以前打過交道,你也幫我們島津家抓了不少奴隸的份上,這回我們饒你一命,只殺汪直,識相的自已早點逃命去吧!」
徐海的臉色一變:「什麼,明朝的官軍也在攻島?」他看了一眼天狼,眼中的疑慮一閃而沒。
天狼的心中也是一動,但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倭人的挑撥離間之計,於是沉聲喝道:「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