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地向嚴世藩發難,這才引得嚴世藩對其痛下殺手,其除掉屈彩鳳的急迫程度,甚至超過了除掉你們伏魔盟的各派,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在場的眾多俠士並非不明理之人,聽得連連點頭,對屈彩鳳的恨意消掉了一大半,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在暗暗地為屈彩鳳叫一聲好了,還有些人想到自己以前曾經平滅了巫山派,殺了那麼多的孤兒寡母,更是慚愧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公孫豪朗聲道:「屈彩鳳不過一介女流之輩,也曾誤入歧途,尚知道什麼是大義,什麼是正道,迷途知返,向着國賊宣戰,最後也因此門派被毀,各位,如果說你們有什麼師門之仇,在毀掉巫山派,殺了數萬婦孺之後也應該算是報了,還要繼續和屈彩鳳打打殺殺下去,做讓魔教和嚴世藩這些賊人得意的事情嗎?」
展慕白冷笑道:「公孫幫主,你說得可真是字字珠璣,義正辭嚴哪,連我都快要給你說動了,可是你最後的一句還是提醒了我,屈彩鳳就算一度有悔過之心,就算一度刺殺這什麼蒙古大汗,做了些好事。就算全寨覆滅,算是還了當年落月峽的血債。可我們也放了她一條生路,她卻死性不改。這次回到中原,居然加入了魔教,這件事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的,公孫幫主,李滄行,你們對此事還有什麼解釋呢?」
李滄行皺了皺眉頭,正待開口,卻聽到一聲中氣十足,帶着三分英武與爽朗的清脆嬌聲響起:「展慕白。你當老娘真的會入那魔教?」
李滄行的心猛地一沉,他今天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但怕什麼來什麼,屈彩鳳始終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安危,或者,或者也是想寫徐林宗一面,這才奮不顧身地前來,他開始飛快地觀察起周圍的局勢,想着今天如何才能帶着屈彩鳳一起脫身了。
南少林寺門前十餘丈處的一處土地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大紅色的身影。銀髮勝雪,眉目如畫,手握着一對鴛鴦鑌鐵雪花刀,紫色的飄帶隨風逸起。飄飄若仙,而她的眼光,全部投向了李滄行。分明充滿了焦慮與興奮,卻分明沒有看近在咫尺的徐林宗半眼。
徐林宗幾乎要脫口而出「彩鳳」二字。不由自主地向前行了兩步,突然意識到不妥。才站了回去,可他的眼神,卻完全落在了屈彩鳳的身上。
展慕白一揮手:「妖女,來得好,你這是自尋死路!」華山派的數十名長老和精英弟子級別的高手紛紛抽出兵器,湧上前去,在屈彩鳳的身邊圍成了一圈劍陣。
李滄行雙眼精光暴身,大喝一聲:「今天誰若敢傷屈姑娘一根毫毛,我必滅他全派,雞犬不留!」他閃電般犀利的雙眼直刺展慕白,渾身的紅色戰氣一陣浮現,震得周圍五丈以內所有人的衣袂一陣飄動,而那些圍着屈彩鳳的華山派高手被他的威勢所懾,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屈彩鳳一見這包圍圈鬆了一點,清嘯一聲,從眾人頭頂飛過,輕飄飄地落到了李滄行的身邊。
李滄行嘆了口氣:「你不該來的。」
屈彩鳳神情堅毅:「滄行,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屈彩鳳惹過的禍事,我自己承擔,絕不能連累到你。」
李滄行搖了搖頭:「你我之前,還分什麼彼此,你若有事,我又豈會偷生於世。也罷,今天你我就一同進退好了,只要我李滄行還有一口氣在,必保你平安。」
鳳舞神情複雜地看着二人,突然拿出一塊金牌,厲聲道:「全都聽好了,錦衣衛總指揮陸炳親賜金牌在此,見牌如面君,李滄行乃是朝廷大將,不管是以何身份,江湖人士均不得誅殺,而屈彩鳳乃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也只有我們錦衣衛才可以拿下,若是有人敢輕舉妄動,聚眾生事,滅門派,誅九族!」
展慕白大聲吼道:「俠道之氣長存,正義之士不懼任何威脅,我就不信了,我們整個正派武林精英在此,還會奈何不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徐林宗冷冷地說道:「展慕白,你說誰是狗男女?」
展慕白微微一愣,眉毛倒豎,吼道:「徐林宗,你想背叛伏魔盟是嗎?這個女人以前是你的姘頭,你就要永遠維護她到底了?」
徐林宗朗聲道:「展慕白,你就是你,代表不了整個正派武林,不要拉着我們所有人跟你一起丟人現眼,以前屈彩鳳跟我們打打殺殺,多是有人從中挑撥,我們照樣殺了她很多手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