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般,配合着她的紅唇黑眼,那絕世的容顏足以迷倒在場的每個男人,她冷冷地說道:「裴文淵,別垂死掙扎了,老娘和滄行早就商量好了,這次就是要抓住你這個潛伏黑龍會的內奸出來,誰帶大家在武當附近潛伏,準備動手,誰就是內奸,之所以留你到現在才出手,就是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充分暴露你的醜惡嘴臉,你喪盡天良,摧毀江南那麼多姑娘,練你這邪功,若留你於世,天理不容!黑龍會的人可以饒你一命,老娘可不會!」
裴文淵冷笑道:「屈彩鳳,你還不是手下滿是人命,跟我又有啥區別了?光是你的天狼刀法走火入魔後大開殺戒,死在你手下的無辜之人,就比我采-花傷的人更多,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要打就放馬過來,看看是你的天狼刀法厲害,還是我的終極魔功更強!」
屈彩鳳的秀眉一挑,鳳眼圓睜,叱道:「拿命來!」她的雙刀一下子變得一刀火紅,另一刀上卻是如同結成了一層寒冰,一白一紅,一冷一熱,帶着兩道極寒極熱的真氣,攻向了裴文淵。
沐蘭湘的臉色微微一變,在李滄行的身邊輕聲道:「大師兄,這。這屈姐姐是怎麼回事?以前她的天狼刀法,都是至剛至猛,雙刀全是帶有火性內力,隔了三丈都覺得如站火爐邊,怎麼這回有一把刀變成了極寒呢?」
李滄行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彩鳳。彩鳳她的武功有進步了,以前,以前天狼刀法到第八層,第八層的時候,都是純陽至剛,她。她因為是女子之身,雖然,雖然豪邁不亞於男兒,但,但畢竟以陰性之體。練,練這純陽內功,容易,容易走火入魔。可是,可是後來金不換,金不換逼她服下寒,寒心丹,誤。誤打誤撞,讓她,讓她體內有了極寒陰氣。陰陽,陰陽調和,這才,這才到的第九層天狼戰氣,可以,可以水火兼容。只是,只是以前彩鳳她。她只能在體內合成,卻。卻不可以把真氣灌進刀里,現在,現在終於,終於可以了。」
沐蘭湘突然湊到了李滄行的耳朵邊:「大師兄,你,你體內的這天狼戰氣,這陰陽兩氣又是怎麼來的呢?不會是屈姐姐跟你,跟你那個的吧。」
李滄行心中一動,剛想要開口解釋,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又是一陣鮮血咳出,加上剛才一下子開口說了不少話,臉色變得煞白一片,沐蘭湘連忙扶着她的身子,幾乎要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大師兄,我,我又小心眼了,你,你千萬別說話啊,別說話。好好休息一下。」
李滄行勉強勾起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場中的打鬥仍然在繼續,森寒的終極魔氣,如黑雲一般,把披頭散髮的裴文淵整個包裹在裏面,他已經不用劍了,那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早已經給他扔在了一邊,只靠着兩隻手背上伸出的長長爪勾,帶起陣陣腥風邪氣,一招招攻出,都凝氣成冰,幾乎能把人凍結,而每一招攻出後,都會發出腥臭難聞的氣味,中人慾嘔,有些功力稍差的雙方弟子和門徒,幾乎被弄得暈了過去,連忙一邊服下雄黃解毒丸和清心正氣散之類的丹藥,然後站到後排陰涼通風之處,才能緩過氣來。
可是場中屈彩鳳那如同裹在紅雲白霧之中的身影,卻是越打越快,沒有一絲停滯的跡象,那邪惡的黑冰與腥氣,被她如紅白兩色雲霞飛舞的雙刀,牢牢地擋在她身邊兩尺開外,哪怕是一絲邪氣,也無法近她的身體,一道道的狼形真氣,或紅或白,或是極炎,或是深寒,從她的雙刀刀頭滾滾而出,如長江大浪,又似烈烈長風,忽而波濤洶湧,忽而黃沙萬里,端地是大開大合,叱咤風雲,漸漸地,把裴文淵的黑冰邪氣壓得越來越靠外,一開始二人動手時,護體戰氣都能在自己身前三尺左右,打了五六百招之後,屈彩鳳已經迫得裴文淵的戰氣已經離自己的身體不足二尺,而她的兩色紅白相間的真氣,越是越打越漲,已經開始漸漸地環住裴文淵的身體了。
裴文淵越打越是心驚肉跳,他原以為自己偷練這終極魔功,歹毒兇殘,已經練到了七層的境界,功力不下十年前的嚴世藩,即使不是李滄行的對手,跟柳生雄霸打也未必能勝,但屈彩鳳畢竟女流之輩,還是有信心戰而勝之的,趁着這機會拿下屈彩鳳,以其作為人質要挾,衝着其跟李滄行和徐林宗二人的特殊關係,脫身逃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哪怕是回到自己的主子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