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落月峽一戰,乃至在紫光師伯和林鳳仙林前輩身上下金線蠱,也都是沐傑所為嗎?」
嚴世藩點了點頭:「紫光身上的蠱是沐元慶偷偷下的,他不敢給武當的前輩高人下蠱,所以就下在自己同輩的紫光身上,一養幾十年。至於林鳳仙身上的蠱蟲嘛,是楊慎下的,不過那下蠱辦法是沐元慶告訴他的,要算也可以算在沐元慶身上。」
李滄行咬了咬牙,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落月峽之戰,沐元慶又怎麼可能給向天行打得全身骨斷筋折?難道他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就要把自己徹底弄成殘廢嗎?」
沐朝弼哈哈一笑:「李滄行,你太低估了你這位未來的岳父了吧,他的武功其實不在當年的向天行之下,又怎麼可能給向天行打成廢人呢?萬蠱門有一種蠱藥,服下之後,可以暫時堵住自身的經脈,甚至扭曲自己的骨骼,作出經脈盡斷的樣子,即使是高人檢查體內,也看不出什麼端倪,而只要服下解藥,蠱蟲自退,就可以恢復正常,這些年來,沐元慶正是靠了這蠱蟲,一直可以在床上裝病,只怕連他的親生女兒沐女俠,也給蒙在鼓裏吧!」
沐蘭湘那清秀的臉上,兩行淚水已經不住地下落。她不停地搖着頭,仍然是無法完全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李滄行嘆了口氣,密道:「師妹,這些只是他們的說詞,真相還是要等到我們親眼查探過地知道。你現在不要太難過,亂了分寸。」
沐蘭湘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師兄,我知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師妹知道應該怎麼做。」
李滄行回頭衝着沐蘭湘微微一笑,這時他很想攬着師妹入懷,聽她大哭一場,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對着嚴世藩沉聲道:「嚴世藩,武當內部是不是還有沐元慶的同夥,能幫着吃了蠱蟲,裝成癱瘓的他服食解藥?還有,他若真的是在床上裝殘廢,也會時不時地出來跟你們接頭,這種時候他就要一個替身在床上。對不對?」
嚴世藩微微一笑:「我想也差不多如此吧。」
李滄行的眉頭一皺:「什麼叫差不多?你想?你難道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嚴世藩的嘴角勾了勾:「這些是沐元慶自己的安排,我跟他只不過是個合作的關係,哪會知道具體的操作。你若想尋根究底。去問沐元慶本人就是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我當然會去問的,只是在問他之前,我還想你告訴我,那金蠶蠱下在了誰的身上,何時可以取出?還有,沐元慶並非傻瓜。你們又有什麼手段能控制得住他,確保他不會自己獨吞那金蠶蠱呢?」
嚴世藩的獨眼中邪光一閃:「李滄行。你問的有點太多了吧,有些事情我可以回答你。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真想去問,就去問沐元慶本人吧。再說了,為了拿出點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呢?」
李滄行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楊慎沒有吸收和消化掉那隻金線蠱,他反過來給那隻蠱蟲反噬了,就如紫光道長和林前輩一樣,是蠱蟲覺醒後控制了他,雖然讓他獲得了巨大的力量,但根本無法自如地使用,最後也被這蠱蟲吞食掉了五臟六腑後暴體而亡。」
嚴世藩的那隻獨眼跳了跳,而沐朝弼也是臉色大變,二人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嚴世藩還是有些不甘心,追問道:「楊慎真的是給那蠱蟲弄死的嗎?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李滄行哈哈一笑:「若是我可以手刃此人,自然是很爽的事情,又何必向你隱瞞呢?!所以我才有些問題要問你,就是因為楊慎死於蠱蟲之口,我還有些問題沒來得及問清楚呢。」
嚴世藩咬了咬牙:「那麼,楊慎還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有克制蠱蟲反噬自身的其他辦法?」
李滄行冷笑道:「弄了半天,小閣老原來是想從楊慎這裏知道服食金蠶蠱之法啊,但我覺得你可能打錯了算盤,你想想,楊慎自己都控制不了那蠱蟲,還給金線蠱給反噬了,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控制金蠶蠱的辦法?」
嚴世藩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一隻獨眼滴溜溜地轉着,而沐朝弼也是沉默不語,可以看出兩人都很失望,李滄行心下雪亮,楊慎博學多才,學貫古今,嚴世藩和沐朝弼
第八百四十八回 神秘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