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二位對這金蠶蠱還真的是志在必得啊!只是李某有一事不明,還希望二位能見告。你們為什麼自己不去向楊慎或者沐元慶來問這煉蠱服蠱之法呢?非要假手於我?再說了,你們就不怕我得了這金蠶蠱後,自己把這蠱給吃了嗎?成仙是多好的事情,我也想啊!」
嚴世藩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有說話,而沐朝弼則笑道:「李大俠是紅塵之人,心繫天下蒼生,怎麼會自己飛升成仙呢?而且…………」他看了一眼站在李滄行身後的兩位天仙般的美女,不懷好意地說道,「沐女俠和屈寨主要在本王和小閣老處稍稍作客幾天,有她們在,我想李大俠一定不會做出什麼讓自己終生遺憾的事情的。」
李滄行冷笑道:「沐王爺真不愧是好口才,明明一樁下三濫的綁票行動,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真不愧是我大明的好王爺。」
沐朝弼的臉微微一紅,收住了嘴,沒有再開口。嚴世藩一咬牙,眼中凶光閃閃:「李滄行,今天我們已經跟你說了太多的話了,別的話也沒心思跟你閒扯,你就直說,行還是不行。如果行,那咱們不必動手,要是不行,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到時候你的這兩位紅顏知已受了什麼損傷,可別怪我們手狠心黑了!」
李滄行淡淡地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你自己不去見沐元慶呢,非要我去才行?你只要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就可以馬上給你一個答覆。」
嚴世藩冷笑道:「也罷。反正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告訴你也無妨!沐元慶是那個黑袍劍客一直親自盯着的,他有辦法查到我的一舉一動,如果是我出手,那他一定會知道。到時候我只能前功盡棄了,所以我只能找一個熟知此事,又能逼沐元慶開口,又不至於引起此人懷疑的人過去問沐元慶,普天之下,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
李滄行的目光一沉:「這麼說來。這個黑袍劍客人就在武當,對嗎?」
嚴世藩的嘴角勾了勾:「我不知道,但他總有辦法知道沐元慶的一舉一動,也可以知道我的動向,李滄行。天下之大,異能高人極多,遠非你在這個小小的武林里可以想像得到的,就好比楊慎的那個千里傳煙之法,你覺得是可以用你的這些武學知識解釋的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很好,嚴世藩,謝謝你在和我最後一次談話中能說真話。現在,你還有點時間。去懺悔這麼多年來做的惡事!」
嚴世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吼了起來:「李滄行,你是在耍我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座對你好話說盡。你還不識抬舉,看來只有手上見真章了!老沐,抄傢伙,動手!」
嚴世藩話音未落,全身上下已經騰起一陣濃密的黑氣,而兩隻帶了鋸齒。非金非銀的日月雙輪,已經抄在了他的手中。李滄行以前和嚴世藩交手過多次,還沒見過他用兵刃。而這對日月雙輪,曾經在巫山派時見過他拿過,一看即知是歹毒兇殘的外門兵器,齒輪可用來鎖住刀劍,而兩根細小的,肉眼難辨的鎖鏈,則纏在嚴世藩的手腕之上,顯然是可以把這兩隻雙輪脫手擲出攻擊。
沐元慶也緩緩地抽出了自己背上背着的長劍,如日月光華一般,耀眼奪目,上次他跟李滄行交手的時候並沒有用這把長劍,今天一亮之後,讓同為使劍大師的李滄行,屈彩鳳和沐蘭湘三人都眼前為之一亮。
嚴世藩得意洋洋地說道:「臭小子,沒見過吧,這乃是開國時洪武皇帝御賜沐家先人,大將軍沐英的寶劍,名叫鎮南!沐英就是憑此劍一路過關斬將,攻取雲南,若非碰到大敵,歷代沐王爺可是不會拿出來的,你也算是運氣,今天沐王爺肯為你動用此劍,就是死了,也應該含笑九泉啦!」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開國大將的名劍,卻落到了不宵子孫的手上,不思報效國家,造福百姓,卻想着與邪魔外道為伍,追逐那飛升成仙的幻夢,實在是可悲可嘆,沐朝弼,你祖宗知道你現在拿劍做什麼嗎?」
沐朝弼的臉色一變,沉聲道:「嘿嘿,飛升成仙,從此不受人間君王的束縛,是我沐家祖傳的夢想,而我沐朝弼,也不過是繼承前人的遺志罷了,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王現在最後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們合作?」
李滄行突然咧嘴一笑:「嚴世藩,沐朝弼,你